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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什么哥哥?他半途这样冒出来,刚相认就敢撺掇你离开我?,这种人?算什么好哥哥?”
“只有我?才是你的哥哥,你十一岁那年?我?就认识你了。栖月,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段砚川根本就不配做你哥哥,他从没有保护过?你,照顾过?你,凭什么只因为有个血缘关系就可以?直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段砚川。”
“他凭什么?在那之前他有尽过?一天做哥哥的责任吗?他有我?们的感?情深刻吗?他有我?了解你吗?他怎么敢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把你骗走?”
“要不是看到你这么在意这个亲哥的份上,”说到这,纪冽危淡漠的语气愈发的无情:“我?还真不想让他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
“我?恨他,栖月,都是他把你骗走了。”
“够了……”钟栖月泪流满面?,无助地低声自?语。
纪冽危盯着照片中的段砚川,淡声说:“还有明廷笙,若不是因为他,你恐怕也不会认识段砚川,说来……
他语气一顿,“你会认识明廷笙也是因为钟蕊,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罪魁祸首还是钟蕊。”
纪冽危神情并无变化?,仍旧冷淡无波:“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暂时?给?她一点好日?子过?,接下来等钟蕊的绝对是最痛苦的地狱。”
“够了……”钟栖月泪水不断洒落:“够了,够了,够了!”
她嗓音一声比一声高,同时?,用力甩开了纪冽危牵着她的那只手。
她挣脱他束缚的力气很大,纪冽危的手背下一秒,用力地砸在墙壁上,他白皙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
钟栖月什么都看不到,现在的纪冽危对她来说已经不正常了。
她疯了似的想要逃避,逃离当下。
她退后了几步,脚一软,绊到了沙发边,她缩在沙发一角,身体都在发抖,泪水仍旧不断滑落:“你不要再说了,哥,你现在让我?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纪冽危轻笑,笑声支离破碎,泛红的眼尾滑落一抹湿润,他这样静静望着她,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钟栖月神色恍惚地摇头,泪水砸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乱。”
他走过?来,屈膝在她面?前,“你觉得有病是对的,哥哥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哥哥脑子有病的。”
只是他们交往的那四年?日?子过?得太幸福了,她根本察觉不到。
纪冽危扣住她下巴,将她泪痕斑驳的面?容仰起,怜惜不已地说:“可你不要怕,你只要知道,哥哥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他宁愿伤害自?己,也永远不会主动伤害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人?。
他只会保护她,爱护她,守护她。
钟栖月心?神大乱,浑身都冰凉,发着抖:“你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纪冽危眼睫微颤,敛住眼底悲伤的眼神,安抚她:“好,我?可以?不靠近你,你先起来,地上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