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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蕊管她管得太严厉。
她的休息时?间,都用在练舞和画画方面了。
电视的画面已经彻底沦为了背景,钟栖月开始打量这间套房。
这里屋内所有的摆设,虽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但眼前场景,好像一样,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她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过了一年。
时?间能覆盖很多。
一年过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了,但处处都还是纪冽危的气息。
他?经常大晚上离开纪宅,夜不归宿,也大概是回这里休息的吧。
当初置办月园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是在畅想他?们的未来吗……
她不敢问。
若是真计较起?来,她的确欠他?太多,在感情最好的时?候提出?分手,根本?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也没有顾忌他?的任何挽留,她只是迫切地?想要斩断这段不能见光,不该开始的感情。
钟蕊让她去利用纪冽危,她怎么敢啊,也怎么舍得。
她现在最不想亏欠的人就?是他?了。
这时?门铃响起?,打乱了钟栖月低沉的思绪,她穿好拖鞋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刚才送餐食上来的侍者。
“钟小姐,您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请问楼下的宴会进展的如何了?”
那侍者答道:“宴会才刚刚开始,纪先生目前忙得走不开,冯管家?让我上来跟您说一声,您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行。”
钟栖月脸色微变:“这意思是,要是纪先生一晚上不上来,我就?走不了了?”
侍者点头。
“那这样好了,你能帮我找一套衣服过来吗?我想下去找我朋友。”
侍者摇头:“不好意思,实则纪先生的原话,是让您在这间房里等他?,在他?没回来之?前,您不能乱跑。”
说完,那侍者便自己贴心的门关上。
钟栖月又回到了浴室,打算把刚才的礼服换上自己离开。
要是一会等纪冽危上来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情况,自然是能早点离开就?早点离开。
麻溜地?换回了那身?礼服。
钟栖月悄悄打开了房门,结果在门口,就?看到刚才对她笑得很热情的侍者。
她脸一僵。
侍者朝她笑得更热情了,“钟小姐,好巧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吗?”
“……没。”
侍者便笑,“如果没事,那我就?把门关上了,您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帮您守着。”
白白兜了一圈,最终还是换回了这身?穿得舒服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