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明廷笙去了一趟洗手间。
现在就剩钟栖月和?纪冽危两个人,她很不自在。
这时,她的碟子上出现了一块扇贝。
钟栖月怔然,低声说?了句谢谢。
纪冽危语气冷淡:“喜欢吃辣的,也不敢表现出来,栖月,你原来不止在我面前演技这么好?。”
钟栖月眼睫忽颤:“哥,你记错了,我的口味就是这么清淡。”
“嗯,是吗?”纪冽危也没追着不放,眼神瞟了眼对面沙发上的礼袋盒,“那支钢笔的确很不错。”
“你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钟栖月:“还好?。”
他的腿微微岔开,西装裤腿的边缘,蹭着她光洁的小?腿,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腿上的热度。
钟栖月僵了一瞬,下意识挪开了身体。
纪冽危像闲聊似的说?:“自从中秋那晚,我们就没有见过了,大概有五天了?”
钟栖月点头。
“我记得?清楚,那天离开纪宅时,你当时那副受尽了屈辱的模样?还在我的脑子里挥散不去,我会忍不住想,钟栖月现在得?有多讨厌我呢?”
“这份讨厌,有没有比之前那点浅薄的喜欢多?”
这段话?,钟栖月越听越难堪,“哥……”
他自顾自倒了杯茶,“刚回国的时候,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渐渐觉得?,跟你这样?玩一玩兄妹的把戏也很不错,要?是你非要?如此,哥哥也可以奉陪。”
钟栖月问:“你什么意思??”
纪冽危饮下一杯茶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就是你理解的那层意思?。”
钟栖月紧紧盯着他。
他侧脸看过来,那双眸子像被霜雪浸过的黑曜石,沉静且寒凉:“那支钢笔,我想栖月会要?回来的吧?”
钟栖月的手收紧,又问:“什么意思?”
纪冽危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你花费心?思?给别的男人买的东西,还当着我的面送出去,是不是看到我夸他几句,真觉得?我能立马叫他一声妹夫了?”
“纪冽危!”钟栖月眼眸微红,隔着镜片这样?看他:“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纪冽危?”他说?:“你以前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爽得?不行了想让我更快一点才会叫大名?。”
他语气一顿,也敛了几分不正经?的模样?,扫了眼钟栖月面上复杂的神情。
纪冽危淡笑说?:“钟栖月,做人不能这样?,只顾着索取自己想要?的,不需要?了就把人踢一旁,现在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又要?跟哥哥拉清距离?”
“你应该知道,哥哥脑子有病。”
“做不来正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