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擦干泪,转过身来,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轻声说:“你先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交给你?”徐紫芸为难说:“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知道你养母一直防你,不让你身上有太多钱,你上哪去筹?”
钟栖月没说自己怎么筹,“我有办法的,这段时间他住院的时候,你就多照看了,等我这边有消息了,我再联系你。”
从医院出来,钟栖月急忙回到了纪家。
钟蕊正要喊她过来说话,她只说自己有要紧的工作,没时间,她回到房间把自己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翻了一个遍。
除了纪冽危在国外给她寄的那个相机,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值钱的东西。
跟纪冽危交往的那四年,他送过她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因为担心被养母发现,她都藏了起来碰也不敢碰,分手后,也把那些礼物都原封不动还给了纪冽危。
她的银行卡,统共也就几万块钱,那五十万她能去哪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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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除了纪冽危,纪家的孩子都到的挺齐。
晚饭吃完,长辈都散去后,纪依雪吐槽说:“冽危哥还真是大忙人啊,我都好些天没看到他回家睡觉了。”
纪家的规矩,看来对纪冽危是完全没用的。
纪灌云坐沙发那,一脸显摆:“你们想知道冽危哥今晚在哪儿吗?”
“在哪?”纪静宁问。
“我这边可是有独家消息,听说他今晚在盛世公馆聚会,那盛世公馆可是他好兄弟周余寒的地盘,周家公子那惯来花天酒地的名声,你们懂得。”
“我懂个屁,我真是看错冽危哥了,还以为他只是表面看起来很会玩,没想到实际上也是个沉迷女色的渣男啊。”
“话不能这么说,冽危哥出去找女人,那不叫渣,那叫给女人谋福利。”
“啧。”纪依雪撇撇嘴,肩膀轻轻撞了下身旁魂不守舍的钟栖月,“月月,你也说几句呗?咱们女人要站在同一阵线上。”
钟栖月垂眸:“我没什么好说的,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等钟栖月离开后,纪灌云数落纪依雪,“你没事把月月拉进来做什么,明知道她很害怕冽危哥,还敢让她点评,怕是这会儿心里都吓得发抖了。”
夜色笼罩下的盛世公馆。灯红酒绿,数名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动腰肢,周余寒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坐过来,“嗯?今晚怎么没什么兴致,平时不很会喝么?”
“你一直看着手机干嘛?”
纪冽危咬着烟,飞镖从他指尖像利箭射出,精准中靶,他轻轻吐了一圈烟雾,笑容雅痞:“没什么,不过想看看,有只没良心的小兔子,究竟有多能忍。”
周余寒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点燃烟问:“对了,我可听说明廷笙最近在跟你家妹妹相亲,方便透露一下呗,是哪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