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她根本无法喝醉。从很小起就藏着的秘密,终于在点燃火花后有了答案,自此,揭开谜底,不再好奇的女孩就对酒精失去了热情。
身为侍从的安苏娜和伊莫顿当然也喝不醉了。三个人就找了六个座位(三个放东西)面对着坐下。
轻柔的音乐来自演出台上的音箱,音箱连接着木吉他,而琴弦的拨弄,来自骨节分明的手指。
打扮简单利落的短发少年垂着头,轻轻挑动琴弦。
舒适清爽的音乐里,干净的声音烘的唇边的话筒暖洋洋的,新鲜短暂的前奏后,治愈的少年音抚平了酒吧里所有浮躁的情绪。
‘天放晴,虽然下过雨,’
‘水洼反射落日,我穿了风衣。’
‘行色匆匆的路人…’
‘慌忙又安静的世界…’
‘亲爱的,’
‘听一首我唱的歌曲。’
歌词像一阵风吹进了端着玻璃杯的女士眼里;钻进了夹香烟的男人耳中;吧台上摇晃空杯中冰块的动作放轻了,绑黑头绳的服务生也短暂的跟着歌声微微闭上了眼。
轻鼓点敲了一场屋内的雨,曲目结束后,歌手羞涩的低头一笑,稀稀拉拉的掌声里,还伴着一些成年独身女性的调笑与询问声。
这让歌手更羞涩了。
“真是动听的音乐,在我们的时代,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听这些。”安苏娜放下玻璃杯,琥珀色的酒少了一半,女人望着杯里湖水倒影的自己,低声道:“但你们可以听个够。”
森月纱看着那位年轻的歌手换了谱,又对试图上来搭讪的女人轻轻摇头后,随口说道:“没错,但很多人并不觉得这值得高兴呢。”
伊莫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大手抓握下,剔透的方杯显的非常小。要知道森月纱可是双手捧着那杯苹果汁的。
安苏娜翘起令人侧目的长腿,眯眼望向远处逐渐被围住的年轻歌手,轻喃:“那…他们要什么呢?”
“什么会让他们高兴呢?”
在女人看来,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如果还能随时随地听到动人美妙的音乐,让心灵畅游在有趣的旋律中——那将是最棒的生活。
森月纱摇头,看向面前的女人,自己的侍从。她托起下巴,手中的果汁就像一杯醉人的威士忌一样,少女脸颊有些红扑扑的,惺忪的神态让那颗泪痣更加撩人了。
“就像…”她笑了,嗓音甘甜低沉:“就像你最初的理想,也并非伊莫顿。而是让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侮辱与欺凌一样。”
“安苏娜,什么时候…”
“你的‘理想’长大了呢?”
伊莫顿微不可查的赞许颔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发现,有些时候,自己这位魔女大人清醒的可怕——虽然,大多时候她都不清醒…
安苏娜半倚着自己的男人默默不语。
一位孔武有力、精神饱满的帅气男人;一个高挑性感、妩媚撩人的丽人小姐。两个人彼此望着对方,给刚下完鼓点儿雨的清吧里增添了一些更为惹人偏爱的画面。
那副浓情的美好之感是每个到这里的人所没有的,而目的是为此而来的人,也很难在此地找到安苏娜与伊莫顿之间令人羡艳的东西。
森月纱抱着苹果汁啜了几口,两腮鼓鼓的。她咕嘟咕嘟漱了几下,放下杯,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表演台边。
少女俯身朝年轻的歌手嘀咕几句后,顺着台阶走上了表演台。
散开的灯光十分配合的黯淡下来,只留下中间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