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不用付给我医疗费。”
船舱里,除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尸体和被捆的扎实的斯肯德先生外,森月纱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娜吉妮十分贴心的为老帅哥上了一杯茶。
“多加糖,谢谢。”邓布利多对这位血咒兽人眨眨眼,又指指不远的小糖罐:“我要两颗,现在吃。”
舱外时不时传来枪响、喊叫声和撞击的动静,舱内倒十分安静。
“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吗?”
邓布利多接过娜吉妮递来的小瓷盘,夹起两颗糖扔进嘴里,一脸愉悦。
“阿莉埃蒂可以的。”
森月纱早早放出了几只妖精,在邓布利多恍然大悟的神色里,又提了一嘴他受伤的地方:“真的不用吗?我有很多小金币,你可以拿去看医生。”
男人笑着拿起魔杖,对准自己手臂挥了两下,举着伸给森月纱看:“巫师也有擅长的地方。”
少女好奇探过脸。
“咦?”
“…好神奇。”
森月纱用手指戳戳男人的手臂——刚刚被撕裂的肌肉,眨眼间就复原了。
碎成布片的袖口也恢复成如同新的一样。
“那,我们谈拢了?”少女放下手,笑眯眯的盯着邓布利多,又看看仍然紧张不已的娜吉妮。这个女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望着邓布利多,脸上带着哀求。
直到森月纱动手。
“亲爱的,我们没有分歧。”邓布利多捏下头顶的圆礼帽放在桌上,露出服帖的背头后,又摘了两只皮手套:“我只是担心一个未成年姑娘的安全问题,要知道,血咒兽人…抱歉,娜吉妮女士所拥有的‘天赋’并不应该待在普通人身边……”
说完,这位巫师自己都笑了——可以抵挡死咒的神秘能力加上极具进攻力的法术,显然森月纱并不是普通人。
“斯肯德先生对你使用了不可饶恕的咒语。”邓布利多说起正事,收拢笑意:“我会将他移交给魔法部。”
森月纱才不管什么死咒和魔法部。
“那…娜吉妮自由啦?”少女指指一旁紧张兮兮的女人,手指一晃,又划过被捆成奇怪姿势,昏迷不醒的斯肯德:“我是战胜方,我要他的财富。”
“很合理。”
邓布利多欣然颔首:“他的员工扔下自己的上司逃跑了——我会去申请通缉令,巫师是绝对不被允许攻击麻瓜的,他竟然还对你使用了不可饶恕咒。哦,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娜吉妮一脸不解的看着邓布利多:这位巫师不止通情达理,就现在看来,甚至有些……和蔼的过头了?
卑微?
一个不太尊敬的词闪过娜吉妮的脑海。
是因为森月纱轻松击败了他吗?
邓布利多没理会浮想联翩的血咒兽人,虽然对方几乎猜中了答案。在他看来,娜吉妮已经是森月纱的所属物了,有这个女孩在,一位不受控的血咒兽人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至于少女抢夺斯肯德先生的‘财物’,并且将他的帐篷弄的一团糟这件事……
嗯,抱歉。
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差点不属于自己,他很难相信这位发育良好的未成年少女有这个能耐——魔法部的傲罗们大概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黑白分明的极端正义人士,不会为一个对未成年少女施展死咒的家伙伸冤,并且代价很可能会重新和森月纱——这个漂亮的、身材卓绝、神秘又冷漠的……疯子开战。
算了吧,如果她刚刚能轻而易举的摘下自己的脑袋,那么她就能杀掉魔法界绝大多数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