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透过落地窗打进来,盆栽的影子被留在室内。
东条葵画着精致的妆,懒洋洋的陷在老板椅里,任由慵懒爬满身体。
独立的办公室,安静无人的空间,让女孩可以肆意妄为的摆弄工作外的事情——比如给自己涂个指甲油什么的。
她哼着歌。
桌面的日历上,被重重的用红笔画了个圈。
今天是森月纱学校的庆典日,她已经叮嘱保护月纱的人录下来发给自己了。想想卷发姑娘的歌声,东条葵不由自主的愉悦着。
空气被新风系统抽离又送出,硕大的亮漆办工作上,摆着三两只钢笔,文件堆叠,一杯冒热气的咖啡。
还有半小罐酒红色的指甲油。
东条葵蜷缩在椅子里,环抱着一条腿,正细致的用小刷子,一层一层涂抹在脚趾上。
空调似乎开的有些过头,微冷的风,让秀气可爱的纤足动来动去的。
火间社……
东条葵分心想着。
最近,「假面舞会」这个名字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记录册上,关于这个混沌组织,手下的报告里总是不太详尽。
「两年前全日飞机大型失事事件」、「大型感染事件」林林总总,皆表明有这个组织的成员参与其中。
从宇佐美玲子给出的信息来看,似乎还有官方仪式者的身影混杂在里面。
一团乱麻。
东条葵放下腿,换了一只脚。
森月纱…
根据传来的信息,东条琛助最近也开始留意起月纱的动向——自己父亲心里在想什么,东条葵十分清楚。
这也是女孩一直防备,派遣手下保护森月纱的目的之一。
父亲被爷爷钳制了半生,在所谓的‘冷漠教育’下,很难想象他会如何看待一直以来,被自己十分在意的森月纱。
如果因此而伤害到对方……
可是,现在放手,伪装成冷淡不在意,已经太晚了。
自己不是傻瓜,父亲也不是。
东条葵原本成熟的表情,一瞬间皱巴起来,眉毛挤在一起,像是个担忧作业写不完而挨骂的孩子。
她对所谓的伟大、传承、永生,包括“东条家继承人”,没有任何兴趣。
更遑论这些肮脏阴谋的背后还有着关乎母亲的累累血债——
未进入神秘世界前,东条葵自身的天真的想法,如今却皆然磨灭破碎。这不仅仅是某个组织、某个仪式而导致的悲剧。
这是一个庞大集团下,众多触须中的一条而已。
所谓东条家,极尽奢华体面的背景和权力,也不过是对方眼中小小的一个分子。
那些隐藏在冰山下的黑暗,在东条葵不休的追查里,如今只揭开了边角——东条琛助,无能的傀儡。
「假面舞会」,火间社,举办人。
你们背后的组织,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