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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问?”周漪月心存疑惑,言语间不免带上几分急切和不满。
“念念。”他轻唤一声。
“这些朝堂纷争和家国大事?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受伤失忆,心神未定?,我?怕你忧思过度,不利于身体恢复。”
周漪月垂下眼?帘:“是,臣妾明白了。”
魏溱看出?她心情不佳,拉了拉她的衣袖。
“是给我?做的吗?”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绣棚,上面的金龙呈祥图案尚未绣完。
周漪月看出?他在讨好自?己,并未点破,只拿起那绣棚问他:“皇上觉得?如何,可还喜欢?”
“你一向?手艺非凡,我?定?当珍视。”
他朝她靠近,头枕在她颈窝处,手臂一点点环抱住她,仿佛她是从自?己身上生长?出?来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周漪月原本此事?已告一段落,不料数日之后便得?知?,赵夫人一家离开?了京城。
她问宫女:“怎会如此仓促?”
“听闻大晋西南边境的数座城池,近来局势动荡,急需得?力之人前去安抚治理。朝中不少大臣纷纷请缨,想要为国效力,或许御史大人也在其中。”
西南边境,那便是昔日梁夏国的领地了,没想到如今却成了朝廷的一块心病。
周漪月点点头,没说什么。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跟人来往了,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先前在除夕宴上,有王公贵族提出?的选秀之事?,她后来在床榻间提及过,说后宫空虚许久,皇上该纳些新人进来。
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一致:“有你就够了。”
她说:“后宫中如此冷清,皇上该为后嗣考虑。”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他笑得?玩味,托着她的腰,“你若是觉得?膝下寂寞,就给我?养好身子,生个皇子。”
另一只手勾起她一绺黑发,放到鼻端轻嗅:“听御医说,你近来身子大好,即便床事?上激烈些也无妨。”
“若是觉得?日子无趣,我?们可以尝试些新的。”
她不信她能一直这般冷漠,对他无动于衷。
周漪月心觉不妙要逃,被他一把?扣住下巴,不容她躲开?一丝一毫。
如此领略了几次,她便再也不敢提选秀一事?了。
至于朝珠宫的人,依旧是如从前一样,紧紧关?注皇后的一举一动。
紫菱因为先前的事?被贬为二等宫女,这日,她刚一踏进屋内,便撞见那个叫棠儿的坐在火炉前,慢条斯理地煎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