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谢绝衣的手摸了摸,又去贴她的脸,发觉沾上了这外头?的些许寒意,她便半拥着这人往殿内走?:“进去吧,里头?暖和。”
“就?在门口坐着吧。”谢绝衣走?到门口就?停下了,朝她笑,“完全在屋子里闷着也不舒服,这样就?挺好的,既不冷,还能透透气。”
赵时昨心知她是因?为自己?,心口火烧着,说不出?话来,她在心里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吃了药,好起来。
过了几天,从长公主?府送出?来不少人,都是从前底下人和官员们往她府上送的年轻男子,样貌各有各的俊俏,很得长公主?的喜爱。
但?那是从前。
自从长公主?患上那怪病之后,就?沾不得一点热意,吃饭要吃冷的,喝水要喝凉的,眼?看?着越来越冷,她却不许点炭盆,门窗要开着让寒风进来,伺候她的人在触碰她之前得先泡过冰水,让温度降下来才可。
因?为痛苦,长公主?的脾性也变得喜怒无常起来,这使得短短几天时间,整个?长公主?府的下人都战战兢兢,尤其是她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人,病倒了一个?又一个?。
赵靖荣本就?看?她那些男宠不大顺眼?,正好借着机会把人给遣散了,大多数送去了乡下庄子里,少数一些从哪来的回了哪里。
当?天夜里,谢绝衣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床边有人,她一睁眼?,看?见赵时昨在床榻边坐着。
自从天气越来越冷,寝宫里不烧地龙无法待人开始,赵时昨白天不怎么进殿,连夜晚也很少在这里面待着,大多数时候等她睡着了,赵时昨就?起身出?去了。
这几日谢绝衣不忍心她在这里熬着,索性就?不让人进殿了。
是以此刻见到赵时昨深夜在自己?床榻边坐着,谢绝衣还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中。
直到赵时昨开口:“明?日一早就?让小安她们去淮扬,你——”
谢绝衣瞬间清醒了,脸一扭,眼?睛一闭,甚至还翻了个?身,侧睡着,背对着床榻边坐着的赵时昨。
浑身写满了不想听赵时昨后面的话。
赵时昨:“……”
错愕一瞬后她就?忍不住扶额笑了起来,笑声逐渐畅快引得外头?的灵云都惊醒了,急忙爬起来想进来看?看?情?况,到门口看?见喜梨在那里站着,喜梨笑着朝她摆摆手,让她回去继续睡,灵云安了心,一边嘀咕着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让殿下笑的这样开心,一边打着哈欠往回走?。
赵时昨在身后笑的畅快,谢绝衣更加清醒,她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幼稚,但?她也是真的生气。
她不想在这时候离开赵时昨。
赵时昨笑声渐小,她往前俯身,趴在了谢绝衣的身后,一手支着头?,一手去摸她红透了的耳尖,含笑道:“你就?留在这长乐宫里,这几日莫要往外头?去,本宫这几日恐怕要外出?,你不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