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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衣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侧脸看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
赵时昨一挥袖:“去?,将她喜欢的那把弓取来。”
喜梨立马去?取了过来。
赵时昨伸手,指尖拨弄着箭筒里的箭,她朝谢绝衣道:“还愣着干什么?今日,本宫就再教你一回射箭。”
谢绝衣手握着宝弓,下意识看向锦燕那边。
锦燕一手的血,脸色煞白,显然也知道赵时昨接下来要做什么,发现谢绝衣在?看着自己?,她连忙朝谢绝衣摇头,颤着声?音哀求:“娘娘,殿下,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您看奴婢的手……”
她颤抖着手递到谢绝衣眼前,想说自己?烫了她的手,可如今她的手也变成这样了,该是一笔勾销了吧?
谢绝衣看得皱眉,很想骂一句“蠢货”,莫非真是在?原来的景仁宫里过惯了安生日子,都到了现在?,竟然还看不清局势。
赵时昨知道的何止是锦燕用热茶烫了她的手,恐怕,连锦燕的身份,或许连她为何会来赵国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里,谢绝衣就忍不住去?想,赵时昨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是在?将锦燕扔去?浣衣局,还是在?那之前?
如果赵时昨早就知道这些,那这段时间她的那些所作所为又是抱着什么心态?是戏耍?还是……
谢绝衣垂眸看着被喜梨递到眼前的弓,她没有伸手去?拿,神色却逐渐冷了下来,她不再去?看赵时昨,只轻声道:“殿下觉得好玩吗?”
喜梨猛地抬眼看向她,皱了皱眉,紧接着无声?叹了口气,眼里划过一丝可惜。
赵时昨盯着她看了看,慢慢直起了身。
谢绝衣能感受到赵时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能感受到她移开了视线,甚至是身后的热意退开,深色袍摆自身侧一晃而过。
赵时昨一个?字没说,直接离开了景仁宫。
她一走,喜梨看了看手上的弓,还是将弓放在?了桌上,她看了谢绝衣一眼,语气可惜:“殿下原本是真的很喜欢娘娘。”
说完这话,她转身跟上了赵时昨。
和赵时昨一同来的人?都走了,锦燕却没被带走,仍旧跪在?那里,也有些错愕,像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会儿,她是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确定?赵时昨真的离开了以后,锦燕立刻就想从地上起来,可她双手都是血,烫伤混着割伤,不碰都疼得她直抽气,想要双手撑地起身是不可能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就看向了还待在?屋内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