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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怎么办?人都叫来了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让人家走吧,反正没付钱呢,先看看呗。
李芳面色沉重地将已经生锈的铁门拉开。
门后空间狭窄,徐淮一眼就能将里面所有的东西看完,屋内大多数生活物品都堆叠摆放在一起,稍微大件家具仅有一张高低床和单人沙发。
透入屋内的外界光源有且仅来自一扇方形的窗户,随着两人走入屋内,李芳将铁门关上,屋内的霉味愈发浓重。
躺在下铺的女孩听见开门的声响后从床上起身,面色苍白地看着她母亲李芳。
床铺两侧的床柱上还缠绕着上一位“大师”留下的红线。徐淮得到李芳的允许后靠近了床铺,在女孩的注视下抬起手,拨弄了一下红线上被拴着的铜钱后,开口:
“去医院检查过了?”
屋内的光线昏暗,戴着墨镜实在是什么都看不清。徐淮在进门后就将墨镜折叠后收起,此时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专注盯着铜钱上的字。
未被墨镜遮挡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就连李芳也被那容貌弄得一晃神,直到那双眼移到她身上时,她才回过神匆忙开口:
“对,对。”
屋外又开始下起小雨,如豆粒般滴答的水珠下落声成为了房间中的背景乐。
这位徐先生估计得有一米八往上,李芳得略微仰视才能和他对视。不知道是不是屋内那没有灯罩的灯泡光线原因,李芳竟发现徐淮的两只眼睛颜色竟是不同的。
不是很明显的区别,只是左瞳的瞳色有些浅。
下雨带来的阵阵凉意从铁门的缝隙中渗入,李芳冷不丁打了个颤。她也不知道怎的,竟不敢和徐淮对视了,连忙收回了视线。
“去医院了,没用。”李芳摇头,“他们说是碰上脏东西了,所以迟迟不见有好转。”
床上的女孩此时重新缩进了被子里,怯怯地看着徐淮。
徐淮:“深夜才回家……弄到那么晚,作为家长的最好去接一下。”
李芳着急:“是,是我女儿容易撞上那些东西吗?大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徐淮:“没有。”
李芳愣住:“啊?”
徐淮手上稍用了些力,缠绕在床柱上的那些劣质红线就断裂开,串在红线上的铜钱散落一地。
徐淮:“夜里人贩子多,从你家这边进来也挺偏的。看这些,你估计是被那老顾客和那什么大师合伙骗了。”
看李芳脸色微变,徐淮接着道:“先是穿着个黄色道袍,装模作样进了屋就拿个罗盘四处看,然后突然定在某处浑身颤抖开始发癫。片刻之后得出结果,你家有鬼,然后就开始和你要钱,说要驱鬼。”
说至此,李芳面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