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起身,手机铃响,潘柏雷接起电话。
“潘总,工厂已经答应这两天给我们供货计划,下个月恢复生产之后优让我们拿货。”
王凯迫不及待向他报告好消息,声音异常兴奋。
尽管在酒宴后半程有所预料,但此刻得到最终确实,潘柏雷也相当高兴。挂上电话,两只手臂弯起放到胸前,欣喜地低吼一声“yes”。
可惜床上的人完全不省人事,无法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没关系,潘柏雷依然心情极好地对她说了一句:“梁芝欢,你的酒没白喝。”
*
早上八点半,潘柏雷和王凯用好早餐,梁芝欢还没出现。
潘柏雷拨她手机,无人接听,又改拨她房间的电话。等了好一会儿,那头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还没起来?”
“喔……你打错了……”电话里的声音含糊不清。
“梁芝欢---”怕下一秒被挂断电话,潘柏雷抬高了音量。
“我是潘柏雷,你的酒还没醒?”
那头静默片刻,继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焦急的声音:“是不是要走了?”
“你还有二十分钟,八点五十分我们要出发去机场。”潘柏雷有些哭笑不得。
挂断电话,他几乎可以想象她接下来手忙脚乱的样子。于是让王凯打包早餐,自己回房收好行李,先去了梁芝欢的房间。
只按了一下门铃,门就打开了。
“把你的房卡给……”话未说完,潘柏雷突然愣住,张大嘴巴盯着她。
梁芝欢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有点恐怖。
她放下电话爬起来,强忍着十分的头痛与两分的头晕,冲进洗手间。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惨不忍睹。她又冲回房间,匆匆忙忙打开行李箱,找卸妆水……
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脸清洁完毕,来不及重新化妆,只好涂了隔离霜,好歹稍微遮盖一下苍白憔悴的面孔。
这样折腾下来,十多分钟过去了。顾不上盘头发,快速刷好牙,然后收东西……
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应该是来催她退房。
“那个……”梁芝欢本想挤出一点笑容,但头痛得实在难过。她从墙上取下房卡递出去:“抱歉,我、我马上就下去……”
潘柏雷机械地从她手中接过房卡,仍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看着她。
就算她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也不至于这么“惊悚”吧?
梁芝欢无措地揉了揉头发,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发出一声尖叫,在他面前用力甩上门。
她冲进浴室,在镜子前用手捂住了嘴---
这段时间,她已经渐渐忘记了那回事,所以才会一时大意。。。。。。
完了。。。。。。。
他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