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扇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只见一个五十多岁、体态臃肿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那一双眼睛,在瞧见霍清瑶的瞬间,瞬间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贪欲,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一抹令人作呕的谄媚淫笑。“我的小美人儿,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呐,这模样,可太勾人了……”一边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霍清瑶扑了过去。
霍清瑶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老爷,您先别急,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谁呀?我这又是在哪里呢?”
这人立马收住了脚步,脸上堆满了笑容,开口说道:“我姓王,乃是此地的员外,旁人都尊称我一声王员外。这儿啊,就是咱俩的房间!你现在可是我的七夫人咯!”话音未落,他又一次作势要扑上来。
霍清瑶赶忙大声喊道:“等等!我是你的七姨娘,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王员外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不重要,我现在告诉你了。今儿个咱们就洞房,明儿个再补办成亲仪式也不迟。”说罢,他猛地一下子扑到霍清瑶身上,双手开始撕扯霍清瑶的衣服。
霍清瑶奋力挣扎,说道:“别别,王老爷!您要是真心想娶我,我嫁给您便是了。可您不能这般强迫于我啊,这像什么话?”
王员外听到这话,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你说什么?你同意嫁给我?”
霍清瑶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女人嘛,迟早都是要嫁人的。能嫁给您这样的有钱人,总好过跟着穷人吃苦受累吧。”
王员外得意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点着霍清瑶的鼻子:“还是你懂事,不像那些个傻姑娘,拼死拼活的,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霍清瑶依旧微笑着点头:“不过,我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啊!您若不拜堂成亲就与我行苟且之事,这让我日后如何做人呐?”
王员外听了,心中也有些顾虑,他也怕霍清瑶只是在忽悠自己。沉思片刻后,他说道:“罢了,就一晚的事儿,明儿个咱们就成亲拜堂。”
霍清瑶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老爷,您也说了就这一晚。您再忍耐一晚,明儿个我整个人都是您的了,到时候您想怎样还不是您说了算?难道您还怕我一个弱女子能跑得掉不成?”
王员外虽然心中仍有些不舍,但还是慢慢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不过依旧有些犹豫。
霍清瑶见状,接着说道:“您若是非要用强,那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即便您今儿个得到了我,明儿个也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
王员外一听这话,彻底泄了气,缓缓从她身上下来,“你可别诓我啊!”说完,凑到霍清瑶跟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好了,我就等你一天。”说完便转身离开。
霍清瑶急忙喊道:“老爷,您先把我松开啊!”
王员外呵呵一笑:“美人儿,你也再忍耐一晚,明儿个拜堂成亲之时,我自会松开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外,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把门锁好了,给我好好看守着,若是让她跑了,我扒了你的皮!”随后才扬长而去。
霍清瑶心中满是厌恶,用力拿肩膀使劲蹭了蹭被王员外亲过的脸。接着,她迅速坐起身来,跳到一个花瓶旁边。她原本想着直接把花瓶砸碎,然后用碎片割断绳子,可一想到门口有人看守,一旦花瓶破碎,必定会被察觉。霍清瑶心急如焚,眼神四处搜寻着,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转过身去,伸出手握住花瓶,然后一下一下地跳回床上,将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被子上。随后,她双手颤抖着将被子一层一层地包裹在花瓶上,包裹了好几层之后,她高高举起包裹着花瓶的被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床上砸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花瓶碎了,所幸动静极小。霍清瑶紧张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心地把被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片锋利的碎片,开始割起绑在身上的绳子。
经过一番努力,绳子终于被割断了。霍清瑶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她顺手拿起一个凳子,悄悄地躲在门口后面,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外面的大哥,我想去茅房,你进来帮我一下好吗?”
外面的人听到喊声,应了一句:“好嘞,我这就来帮你。”说着,便打开了门。那人刚一迈进屋内,一眼看到床上空无一人,顿时一愣神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清瑶高高举起凳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人的头上砸了下去。那人遭此一击,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惊愕。霍清瑶不敢有丝毫犹豫,紧接着又是一凳子砸了下去。这一次,那人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霍清瑶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人的身体,逃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可刚一出来,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的院子极大,而且布局错综复杂,她刚走出这个小院,却又进入了另一个院子。在里面转了好一会儿,竟然又走进了另一个院子。霍清瑶心中愈发慌乱起来,她深知,一旦那人苏醒过来大声呼喊,自己很可能就会被抓回去。若是再被抓住,以王员外的精明,恐怕再也不会轻易上当了。
这时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屋子里传出呼呼的喘气声。
似乎是某个人在喘着粗气,似乎像是女人,她第一想法就是这么晚了,可能是有男女在做着洞房花烛的事,可是她还是被好奇心吸引,霍清瑶轻轻的走进那个屋子。
走到窗户边上她从窗户缝隙看了进去。
而这时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男女同房而是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深深的呼吸着,似乎是得了什么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