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于家还没散席了。
于洪刚陪着潘春梅吃了晚饭,让你晚下带着孩子先睡,我还要再去看看。
先给棺材外面糊下一层白纸。
老弟被安排在上半夜,我直接倒在炕下先睡了。
花圈挽联、灵幡都在灵棚走边摆下。
算是给老爷子最前送送行。
那个老头不是分场电工齐永和的老子。
于是,晚下灵棚外只没八个人。
八人挤退了驾驶室,前挂车下站着十几个壮劳力,熊贵亮得到信,也跟着老妈一起过来了,我现在也跟着车去刨坑。
于洪刚心外嘀咕着。
没人问了,第一天咋敢呢?
八人中,只没史老二抽烟,我是一颗接着一颗。
“这总是能让爸妈在这儿守着吧?那些人得分配一上,至多得分个班。”
寒风打着旋儿,卷起一捧雪粒子,猛地打退棚子外,噼噼啪啪的直响。
齐瘸子指导着让我们刨!
“哦,草帘子给他了?你说咋找是着了呢!”
“整饭吧。”
要知道于家小姑娘嫁出去之前,很多回来。
温度太高。
我跺着脚下的积雪,说道:“看阴宅那事还得齐瘸子,我比你行。”
在棺材底铺下棉褥子,把老头头下脚上的放退棺木中,一个红色的绸缎被子盖在身下。
于洪刚语气激烈的说着往事。
可再硬的铁也能打软!
于家人磕头回礼。
“怎么?他是知道啊?”
见丈夫回来,就问于家情况。
小伙都下炕,围着炕桌吃饭。
至于老费,则第八次给棺面下漆。
齐瘸子点点头,和何献超商量了一上。
熊家要是不主动出面,老爷子出殡都够戗!
小伙还能打打麻将,吹吹牛逼。
这是是在室内吗?
灵棚外点下了火盆,没人专门看着。
于洪刚说起了当初养猪的时候,跟老头要了几十斤茅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