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有这个,你也得用。”
陈江拿过几个小瓶来。
瓶子上写着“502”。
“这是?”
“塑料布跨度不够,你得裁剪一下,用这个粘,好使。”
“这卷有五斤。”
“差不多够用,你帮我记一下账。”
“行,年前给就行。”
“东西先放一下,我一会来取。”
熊贵清拿着香烟火柴走了。
他急匆匆赶到晒场,何献超的蹦蹦车还没到呢。
他先找保管员,把草籽提出来。
新任保管员是晒场的老人,为人小心谨慎。
熊贵清散了颗烟,他还推辞了一阵,生怕熊贵清求他啥事。
这是吓怕了。
熊贵清也不跟他啰嗦。
跟着他直接去了库房。
今年的新草籽都堆在红砖库房里。
麻袋装好的,能有几百袋之多。
原本熊贵清还为人手发愁,结果这根本就不是事。
保管员招招手就来了两人,把麻袋从库房抬出来。
一一过秤。
打开其中几袋,这些都是碎麦和瘪麦,其中参杂了些轻飘飘的草籽。
四十袋,6000斤。
说这些是草籽,不如说是粮食里有些草籽杂质。
王福林批的单价是三分一斤。
这四十袋草籽180块,赊账。
这边还没称完呢,何献超的蹦蹦车就来了。
咣当咣当的后斗听着就闹心。
他跟晒场的人都熟悉。
麦收豆收时他们打交道的最多。
“来,来,哥几个,帮忙搭个肩。”
他一招呼,晒场里闲着的几个大汉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