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碗筷凳子堆满了才往于家推。
在这个过程中,潘春梅也跟了出来,自家的碗筷也拿来了。
借碗筷的队伍越裹人越多。
最后知客连说够了,他们才罢手。
布置新房也是这些姑娘小伙帮的忙。
窗花喜字贴上,屋顶拉花扯上。
当天晚上,确定了傧相的人选。
婆家这边的傧相就是伴郎,而娘家那边是伴娘,当然也叫傧相,这会还没有伴郎伴娘的说法。
约定好了明天的时间,大家在于家吃了顿饭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于家门前就响起了大解放的轰鸣声。
这会儿还没有啥头车二车之说,也没有什么吉普车和轿车的说法。
熊贵清早早的起来,把自己拾捣利索,等着。
听见外面人喊马嘶,就知道车来了。
于是就扣上棉帽子,穿上大衣,出了门。
老弟也迷迷糊糊的醒了,他落选了傧相,获得了燃放鞭炮的活计,一宿都没睡好。
这个春节他放炮的瘾还没过够呢,这下满足了他的心愿。
一进于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来,来,垫巴一口吧,到了那边不一定有时间吃饭。”
知客张罗着。
儿子结婚,主家请知客操持,所有的一切知客说了算,主家和新郎啥都不管,听知客的。
老于头乐呵呵的坐着,看着于洪刚和进来的六个小伙,满意的点着头。
知客还找来了“父母双全”的一个大婶子,当做喜娘,跟车一起去接亲。
大家也不客气,抓起馒头就吃。
几分钟之后,知客就往外赶人。
“走,走,走,来不及了。”
六个傧相都帮着新郎拿着东西。
喜烟和红包都是必备的,还有火柴啥的。
每人胸口都别着一朵小红花,纸条上写着各自的身份。
于洪刚的胸口挂着“新郎”,其他人挂着“傧相”。
于洪刚和喜娘挤进了驾驶室,这里暖和。
熊贵清他们六个只能站在露天车厢里。
大解放“滴滴”按了两下喇叭,就轰着油门冲进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