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再见!”
巩梅依偎在梅沐雪的身边,脸上一片的担心。
“妈妈没事,就是崴了脚,现在暂时不能下地活动,希望依依不要告诉太奶,这几天,依依有空的时候替妈妈去看一下太奶。”
“好的,我不告诉太奶,妈妈你疼不疼?”
“不疼,就是崴了一下脚,不能下地活动。”
“妈妈,你要是疼,就哭出来,我不和别人说。”
“乖,妈妈不疼,妈妈没事。”
“妈妈,王校长我能叫他叔叔吗?”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叫他叔叔呢?”
“我们三个有王长风,王长及的秘密,我也喜欢他。”
“噢?”
“他是校长,又是王长风,王长及的爸爸,长得也帅,关心别人还要背词,然后又忘了,很好玩,另外,他真心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他真心喜欢你?”
“叫我白雪公主,抚摸我的头,抱我上炕,给我脱鞋。爸爸除了给我夹菜,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抱过。”
“过来,让妈妈抱抱。”
梅沐雪心如刀锯,寒心酸鼻,牺牲自己的一切,给巩梅依换来的就是如此不堪的父爱,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想着是不是离婚可以进行?一想到奶奶把刚点燃的火苗迅速给灭掉。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学员们吃饭时,王默然都会去看梅沐雪,刘子莹从挡箭牌变成了千年不变的消息树,有人来时,她不是倒下,而是马上敲响宿舍的门。
有时被巩梅依撞见,她也没有逆反情绪,问的最多的就是。
“今天的关心词是什么?会不会背?”
每次调侃完,她和梅沐雪都会在王默然不好意思的情况下哈哈大笑。击掌成了她和王默然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转眼间,年关将至,坡下村过年的习俗都是王默然的爷爷安排好,王默然的任务就是买,一切都省了。
这天,王默然把张婶叫到他的车上,把对着门的折叠大床放开。
“婶,这个床做个厚些的新花棉被褥,一个新花被子,枕头两个,被子做的稍微大些。”
张家媳妇用手量了量,大概多少掌。
“我让我娘给你送些新花和布。”
“然,不用,我们家有。”
“让婶儿给我做,都谢谢了,怎么还能用婶的东西?”
“然,你给婶说这话,就外气了,婶,两个儿子,一个丫头,家里有事,能指望谁?打个电话,有人接都不错了,我和你叔什么事都找你,你叔年年种棉花,一朵一朵的收拾,婶留着做了新花新里新表的被子,褥子就等着儿女们回来能用上一用,满柜的新铺盖,看见就心里堵得慌。你叔说,幸亏咱有然,啥都想着咱,心里踏实。婶给的不要,用你娘的,是不是不想管婶儿和你叔了?”
“行,就用婶的啦。”
“婶,还能干活,能帮助你,别提俺心里多高兴了,别给你娘说,一说又让她慌张,婶儿给你做好就行了。”
王默然看到张婶思儿念女无可奈何的悲凉,心里想一定要更努力,让坡下村的名声打出去,让坡下村成为城里人向往的地方,让坡下村成为在外游子的荣耀,让在外的游子因为是自己是坡下村的人而自豪,他们主动回来。
“婶,不久的将来,你不用打电话,坡下村的儿女们都会主动回来。”
王默然站在汽车的旁边,望着远去年老而有些驼背的张家婶子。父母恩情无限,父母在,不远游,可担当孝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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