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傅们的技术那更是没得说,在咱这一片儿都是出了名的好。不像这里,各方面都不行。
你要是去我那儿修车,我向你保证,肯定给你修得漂漂亮亮,一点儿毛病都不会留下。”
张越微微扬起下巴,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意,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心意已决,就想在这儿修。”
杨大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越,他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对于停在一旁的县委的车子,他也毫无察觉。
在他那狭隘的认知里,只看到这辆车外观大气,想必是价值不菲,心里便打起了小算盘。
如果能把这辆车拉到自己的修车铺,那肯定能狠狠地赚上一笔。到时候车进了自己的地盘,怎么修、该收多少钱,还不都是自己一张嘴说了算。
在这不大的蓝水镇里,长久以来似乎都有着一条不成文却又被大家默默遵循的规矩。
那就是但凡要修车,就必须去找冯路的修车铺。
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默认的传统,如果有人胆敢违背这个传统。
选择在别的地方修车,哪怕当时车子看起来是修好了,可只要想出蓝水镇,那必定会遭遇各种莫名其妙的麻烦,车子绝不可能顺顺利利地离开。
杨大光一听张越如此坚决地拒绝了自己,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劲儿,语气也变得强硬且充满了威胁:
“哼!那我可告诉你,你这车子今天就别想能修得成。我把话明明白白地放在这儿,在这蓝水镇,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你修!”
他这副模样、这番狠话,以往在这镇上可是相当有威慑力的,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安稳度日,谁也不愿意为了给别人修车这么一件小事而给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和是非。
侯新民在车内如坐针毡,屁股底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刺着,内心的焦急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最终,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猛地伸出手,将车门用力推开。
他深知,若再任由事态发展,这场风波必将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难以收拾。
况且,在他的推测里,自己当下出面制止,程书记应该是能够理解的,不至于会对他有所苛责。
“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这是要造反了吗?”
侯新民冲出去后,怒目圆睁。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杨大光,每一根手指都像是在传达着他的愤怒与不满,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高亢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的心里此刻满是对冯路的责怪,暗自思忖着冯路到底是如何管理手下之人的。
为何会出现这般失控的局面,之前一直隐隐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无情地发生了。
杨大光一看到侯新民,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以往酒桌上的种种画面。
他们曾多次在弥漫着酒气的桌上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侯新民可是自家老板冯路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那关系铁得就像多年锻造的铁链,牢不可破。
以往在那些热闹的酒桌上,他都是满脸谄媚地称呼侯哥。
而侯新民也总是意气风发地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宣称在蓝水镇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侯新民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绝对管用。
“侯哥,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杨大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用亲近的称呼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蓝水镇,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冯路修车厂平日里之所以能如此飞扬跋扈、肆意妄为,背后所依仗的最大靠山,可不就是侯新民这一层过硬的关系。
“谁是你侯哥!”
侯新民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的余光瞥见县委的程书记正端坐在车内,表情平静却又似乎透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而此时,办公室主任张越也缓缓扭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纯粹是一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热闹,丝毫不担心事情会闹得不可收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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