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位于南峰,南峰植被茂盛,空气异常清新。楚铭深吸一口气,视线之中看到一张熟悉面庞,是穿着法堂道袍的向青云,楚铭皱起眉头,他认得三堂道袍,既然向青云已经成为最有前途的法堂弟子,来药堂总部做什么?
难道也是为了崔堂主而来?
向青云有些惊讶,惊讶楚铭成了药堂弟子,更惊讶楚铭有干事陪伴。向青云咬牙切齿,他作为这场测试当中的佼佼者,更是天赋异禀,也得到了自家干事的接待,与自家干事一同参观方寸山。只不过远远不如楚铭这般气派,他的干事同时接待十余名新生,虽说向青云不在乎这些,但也能侧面反映出宗门对两人的重视。。。。。。
向青云叹息一声,若他如愿以偿得到魁首之位,是否也能被干事、甚至是长老单独接待?
冤家路窄,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之中,楚铭与向青云目光碰撞,面面相觑,向青云笑意僵硬,原本他与师兄师弟聊得热火朝天,他的干事也没有摆什么前辈架子,与向青云等人相处得其乐融融,显得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相对来说牛干事就桀骜许多,始终是面无表情,但是单独陪着楚铭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只是往那一站,很多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向青云内心泛起一阵妒意,随后后知后觉,药堂是个什么鬼地方,楚铭难道是想不开了?
向青云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三堂当中公认药堂的前途最为惨淡,甚至从未出过一位名副其实的中郎将,原因很简单,上任中郎将需要一定的战力支撑,可药堂弟子的修行速度无疑攀升得很慢,毕竟是学医为主,要想晋升中郎将的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
向青云不禁感到有些暴殄天物,心中隐隐抽搐起来,身旁的干事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开口道:“看来你与那人认识,不妨去打个招呼,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可以等你一炷香的时间,毕竟那人是药堂弟子,以后再想见面就难上加难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啊,所以有什么话要尽快说,你知道吗?”
向青云轻轻叹息一声,他看似与楚铭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其实作为天下第一大宗的弟子十分忙碌,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但确实能让人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向青云有要事在身,往后数年都未必能再见楚铭一面,所以向青云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楚铭。
楚铭欲言又止,牛干事明察秋毫,善解人意地闪到一边,轻声道:“看那人的架势是来找你的,本干事就不凑热闹了,只是你要注意时间,千万别耽误了正事。”
楚铭脸色阴沉,看向青云气势汹汹的架势,难不成是要大打一场?只不过向青云面色虚弱,整张脸庞没有半分血色,就连步伐都有些虚浮无力,他早在很久之前就身受重伤,他一直在咬牙支撑,虽然留下终身的后遗症,但身体状况还好,直到接受药堂弟子的医治,他的伤势不轻反重,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身死道消,好在他及时抽身而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愿流露病态,但是难以掩盖虚弱,楚铭假惺惺上前将他扶住,向青云突然笑了,情绪却也显得有些激动,“我都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你别想再要挟我!”
楚铭诧异道:“你明白了什么?”
向青云刻意压低嗓音,“有些事不方便说,起码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但是你我心里都门清儿,之前我还不明白其中内幕,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你怕不怕?”
楚铭惊讶道:“这才短短二十天不到,你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知道的比我还多?”
向青云咧嘴笑了笑,平静道:“我确实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把话说得太过了,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能确定,所以还要跟你确认一下,要不定个时间,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楚铭没好气道:“不聊,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想办法去弄清楚,你既然消息灵通,所以就别来烦我。”
向青云也不生气,反而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本来我以为你也会加入法堂,之后我们说不定还能再见,但你居然成了药堂弟子,为什么?”
楚铭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想行医治病救死扶伤,多积点德。”
向青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是真的这般两袖清风,为何还要与我斗个鱼死网破?
向青云冷笑道:“只有缺德的人才会刻意积德。”
“我是在帮你积德。”楚铭义正言辞。
向青云正要动怒,但是一想到自家干事就在附近,于是稳了稳心神,话锋一转道:“真羡慕你们药堂有这么一位堂主,心胸宽广不排外,以至于我这个法堂之人都能前去洗耳恭听。”
楚铭拍了拍向青云的肩膀,一脸意味深长,“一定要好好听课,勤学医术,哪天战争爆发,法堂器堂都要上战场,而药堂可以留在大后方充当军医。”
向青云冷冷道:“我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学医上,法堂修炼阵法之道,你的战力本就不如我,还偏偏选了不务正业的药堂,几年之后,我用阵法将你打杀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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