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家的女子,只要我老婆子承诺过,就都有你们的份。”
拐杖狠狠在地板上杵了杵,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人群慢慢安静。
“我看这两个年轻人警惕得很,恐怕不好对付啊。”
一位村民有些担忧。
“无妨,你们只需听老身的,即便永远地留住他们,也不算难事。”
老妪绕过众村民,迟缓地来到供桌前,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牌匾,然后目光缓缓落在其上摆放已久茶杯。
“尸毒准备得如何了?”
“您是说?”
“他们不是想要喝茶吗?那就让他们喝。”
……
“万物之生,根本在阳,此地终日不见阳光,在这里住久了,一定常患冷疾,容易短命,也就不见外了。”
屋子内,吕唯透过门窗看向晦暗的天空,若有所思。
“分析的不错。”
侯卿轻吸一吹,将掌中灰尘吹散,一只纤细的红色短管便已初步成型,稍微端详了片刻,皱了皱眉,又拿起小刀轻轻雕刻起来。
这是他新做的泣血录,一路上刻了许久,马上便可完工。
“来了……”
目光一凝,撇过头,却看向里屋的门口。
“笃、笃、笃……”
节奏迟慢的拐杖声传来,那老妪身后还跟着一人,缓缓将托盘上的热茶放在桌前。
“二位公子,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将就着喝点吧。”
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妪身后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
“好茶!”
侯卿平静地抿了一口,语气突然一重,略有深意地看向吕唯。
“吕兄,这茶味道不错,你可要好好尝一尝。”
“是吗?那我可要试试。”
吕唯拿起茶杯,特意看了老妪一眼,在对方有些期待的眼神中,犹豫了一下,一饮而尽。
老妪布满皱纹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残缺不堪的牙床,里面一片空洞。
“二位公子现在感觉如何呀?”
“内息稍阻,小腹微痛……这茶不会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