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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珲冬?有事?”
俞珲冬的父亲懦弱无能,他母亲受不了,在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选择了离婚,离婚后带走了大他四岁的姐姐,母亲离开后他父亲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班也不上了整天就知道喝酒,终于在初三那年死于胃穿孔。
他高中三年全靠贺晨帮扶着,才有机会把高中读完,他一直很感激贺晨,把贺晨当自己的父亲看待,但他在京城学医,八年硕博连读一直很忙,已经好久没回淮市了。
“我听我姐说你回淮市了,我现在在老师家,你在哪?我们见一面。”
俞珲冬的姐就是卫行简的经纪人俞清,当年俞珲冬去戏剧学院找他,碰巧遇上了来戏剧学院看人的俞清,姐弟俩相认后,俞珲冬对俞清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俞清为了拉近和弟弟的关系,破例签了当时还没毕业的卫行简,那时的俞清已经是公司里的金牌经纪人了,卫行简能在娱乐圈走得这么顺,多亏了有俞珲冬这层关系。
“我在我家,我现在上去。”俞珲冬因为家庭的原因性格孤僻,高中三年也就因为卫行简和贺晨关系,和他才能处得比别人稍微亲近点,可惜这点亲近这几年也被消磨没了,这突然给他打电话,他心里有些不安。
贺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卫行简直接进了门,俞珲冬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怎么了?”
“昨天是我爸的忌日,我祭拜完后,去三院帮我老师找一份病历,结果碰上了贺老师,我在他的主治医生那里看了他的就诊记录,两年前就确诊了脑肿瘤,看病历年初就应该动手术的,可他一直拖到了今天,我问他他说不想让人担心,才一直瞒着所有人。”
“脑肿瘤?”卫行简这些年一直不敢面对贺晨,所以根本没注意过对方的身体状况,“我这几年很少回家,看样子晨叔是连小书也一起瞒着了。”
“我昨晚和老师谈了,他这肿瘤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尽快手术,他不想做手术,我劝不了他,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书,所以才来问你。”
“晨叔的性子你和我都知道,因为兰姨的事他一直都活得很消极,这事只有小书能劝动他,我去跟小书说。”怪不得前两天见到贺晨,卫行简会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远不如从前。
“恩,我下午就要回京城,老师的这个病必须得尽快做手术。”
“我给小书打个电话,晨叔比较固执,这世上能劝动他的也就只有小书了。”
贺晨因为初中那几年对贺书惟的疏忽,一直心怀愧疚。
第十六章父亲的病情
“老师这些年忧思过重,他这个病需要修养,就算听小书的做了手术,他也肯定不愿意住院,不想让别人为了他耽误时间。”俞珲冬了解贺晨,他是那种把所有的苦都自己一个人咽下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在二院上班,也是神经外科,干脆让小书空出半个月时间,把老师转去京城,离得远了老师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京城的医疗资源远比淮市这座三线城市好得多,最主要的是俞珲冬的老师是神经外科的专家,他的很多优秀的学生都在二院工作。
对于俞珲冬的这个提议卫行简很赞同:“行,我在京城有房子,衣食住行也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