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相见,两个小姐妹心情都很愉悦,
“时落,你怎么黑了许多?”季锦书乍一见宋时落惊讶地问道。
也不能说黑,现在肤色依然比大多数女子要白皙,只是和之前相比要暗沉了些许,以前宋时落的肤色可谓是白嫩光滑、吹弹可破,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惊艳了。
被季锦书一提醒,宋时落不自觉的抚了抚脸颊,来到这里最让她满意的便是自己的这张脸,自古女子多爱美,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能是回村太阳晒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
虽然大多活计都是阿爷和大伯做了,但自己也日日下地,免不得晒太阳,没有防晒霜,自己也忘记防晒,可不就得黑嘛。
“别担心,过段时日就变回来了。”
只要底子好,肤色定会变回来的,两人边说边聊,想到哪说到哪,好不惬意。
“时落,你听说了吗,刘珍珍订婚了,据说对方是个举人,今年刚高中,名次好像还不低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朝着宋时落揶揄一笑。“不过肯定要比叶解元略逊一筹的。”
“你可别打趣我了,这话若让刘珍珍听到,估计又要跳脚了。”
她完全能读懂刘珍珍的心思,想当初两人因话本子起争议时,便明白她的阶级思想根深蒂固,自己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如今越过了她,如何不令她心堵。
“嘻嘻,我也就同你说说。”
想到前几日刘珍珍母女俩到季府做客,刘夫人提到女儿的婚事一副得意的模样,恨不得全县城的人都知晓她女儿嫁了个乘龙快婿,季锦书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为自己。
“好端端的为何叹气?”宋时落问。
“你知道就因为你们的婚事,可把我为难死了。”
“哦,这话怎么说?”宋时落感兴趣的问道。
“自从表哥高中后,我娘便起了同程家亲上加亲的心思,近日得知刘珍珍订婚之事,对方还是个举人时,心中的念想越发坚定了,我怎么说她也不听,可愁死我了。”
以前她同刘珍珍关系尚可,毕竟能交往的朋友也就那么多,但自从知晓刘珍珍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后,她便渐渐同她疏远了。
谁曾想她此次回江都后第一时间就来季府拜访,还给自己带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季锦书此时心中将刘珍珍也怨怪上了。
得了个如意的婚事自己偷着乐便是,干嘛总上赶子给人添堵,烦人!
宋时落听了她的抱怨也为其发愁,只是此事她也别无他法,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自己是没有发言权的。
表哥表妹是近亲,成婚后对子嗣极为不利,她心中是赞同锦书的想法的,但却不能开口,难不成直接告诉她近亲成婚容易生傻子吧,在这个近亲成婚普遍的朝代,她估计会被人打死的。
正在两人唉声叹气发愁时,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愁思。
“锦书,你也在这里?”
两人转头望去,正是刘珍珍,身后还跟着两人,已经显怀的姜云初和李嫣然。
冤家路窄啊!
“刚刚还说起你呢,这就见到了,早知今日你也来茶楼,我便同你约在一起呢。”刘珍珍一脸喜悦的同季锦书交谈,彷佛没见到对面的宋时落一般。
“是呀,真巧,我今日也是突然心血来潮。”
“我从泰兴带了些礼物,锦书你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
面对刘珍珍的邀约,季锦书婉拒,“珍珍,我同时落还有事情要谈,一会便要回府去了。”
听到拒绝,刘珍珍笑意挂不住了,可又不想同季锦书撕破脸,便气哼哼的走了。
季锦书朝着宋时落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
没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只是宋时落没有发现,身后李嫣然注视着她的眼神,既不甘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