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道“若我想让你留在身边,你愿意吗”?
我急道“少爷是个很好的主子,可奴婢不想一辈子做奴婢,奴婢是想要出府的”
顾蕴道“若你留下来,不做奴婢呢?你可愿意”?
顾蕴的话把我惊住,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看着我认真道“我心悦你”
我不敢相信顾蕴会如此说,一直以来我都把顾蕴对我的好,当做是他本性宽厚所为,他拿着我画的简易图纸质问我那晚,我才发现他可能对我有意,可我一直当做那是幻觉,这段时间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可他现在如此挑明,我亦无法继续装傻。
我强做镇定道“少爷不该和奴婢开这样的玩笑,奴婢害怕”
他弯腰伸手握住我的双手,对我说道“阿青,你看着我”
他这是要我老命,我哪里敢看他。
我试着抽出双手,发现他握的很紧,只好放弃。我回避着他的眼神道“无论少爷说的是真是假,少爷都不是奴婢敢想的,奴婢有自己的想法,奴婢只想要自由身,希望少爷能放奴婢出府”
顾蕴道“你为何不敢看我”
光顾蕴握着我的双手,我就已经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若是在看着他,我真怕自己会深陷其中。
我只好违心道“奴婢不敢直视少爷,少爷今日如此,奴婢心中害怕,奴婢从没想过少爷是会强迫他人之人”
顾蕴听后,身子一僵他语气失望道“你心不悦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话一出,我原本压抑着的躁动心情,一瞬间低落到谷底。
我缓了一会,努力说出“是的,奴婢不喜欢少爷,希望少爷放奴婢出府”
话一说完,他就松开了我的双手,他侧过身子,坐正后不再看我。
一会他语气平淡道“看来一直以来是我会错了意,你退下吧,今夜不用再来当值,过几日就把你的卖身契约交还与你”
顾蕴的语气平淡,但我却觉得每个字都如此冰冷,我的咽喉处,被一股气堵的生疼,一时也说不出话,点了一下头就退了出去。
我回到自己屋里,明白顾蕴为何过几日才还我的卖身契约,是让我有时间收拾行李,也让我有时间去寻找新的住处,没有立即让我出府,是他给我的最后宽厚。
我正在屋里平复情绪,敲门声就响起,我只好前去开门,原本一脸怒气的小月,看我脸色不好,怒容下去,她关切道“阿青,你怎么了”?
我道“没什么事,只是近日休息不好,你来找我有事吗”?
小月这才说道“你上次让舞阳等一个月,可现在都两个多月了怎么少爷还没过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有气无力道“再等几天吧,少爷这段时间腿受伤了不是吗?等腿好了应该就会去的”
小月看我状态不好,只好道“那我就让舞阳再等等,还有你自己不是学医理了吗?怎么脸色这样苍白难看”
我道“医者难医自己,你赶紧回去吧”说着就半推着她出了屋。
小月无奈也只好离去。
我关上门锁住,不想再有任何人来打扰,迈着沉重的步伐一头扎进了被褥中,夜幕彻底暗了下来,就让一切淹没在这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