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血流成河,双方尸体几乎堵住了门。
不过,城头上飘扬的是天澜的旗帜,而梁宇见她策马而来,在城楼上点头示意。
城中更是房屋损毁,处处可见失去亲人的百姓,哭的痛不欲生。
越接近城门,叛军越多,只不过,现在两军差不多停战,各自手执刀枪,对持着。
城门内,门楼下全是天澜的军队,上面还是叛军。
卫翎不做片刻停留,直接一骑穿门而过。
外面则黑压压全是叛军,不过在中间留出一条通道,让卫翎通过。
这条路一直通往叛军大帐,卫翎最后看见梁文静与一位叛军将领站在大帐前,正等候她,才停下马,跳了下来。
“梁大人。”她先向梁文静行了礼。
梁文静虽然与卫家闹的僵,但卫翎并不曾与他有过节,并且这次驻守皇宫,关于这位卫三将军的传奇,令梁文静对她也有几分好奇和钦佩。
“卫三将军。”梁文静在叛军面前对卫翎也十分客气。
卫翎将目光转向他身边那一脸大胡子的将军,道:“这位是郑将军?”
郑将军脸色很臭,忿忿道:“你,赶快去叫手下把我的父母妻儿给放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为何要牵连无辜?”
卫翎神情一凛,道:“郑将军,你这话说的就好笑了。”
“有何好笑?你不过一个小女子,懂什么兵法战术?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退兵。”
看这架势,郑将军要不是顾忌到家人在卫翎手上,只怕这就要她的命。
这人不讲理,那么就用不讲理的办法来对付。
卫翎陡然间比他的声音还大:“郑将军,说到下三滥,本将军倒要和你理论理论!你身为天澜臣子,食君之禄,却倒戈相向,要诛杀皇上,另立君王,实乃不忠不义!原本叛军一直不曾气候,就是因为你为虎作伥,才造成今日都城被血洗,多少人家失去亲人?你知道孝顺父母,你懂得疼惜妻儿,难道那些百姓的父母妻儿就该死?”
梁文静都吓了一跳,心想这活脱脱的一母老虎啊。
不过,他心中所想的母老虎,并非贬低卫翎,而是觉得她气势如虹,说的条条在理,有猛虎的气势和威风。
郑将军也是吃惊,他听说宫门迟迟破不了,就是卫翎镇守之故,还以为是那些叛军不够卖力。
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好怕?
都城里,眼下除了梁文静,还有谁能抵挡住他们?梁文静被他拖住,这仗就算是胜利在握了。
可他见卫翎只身入营,一人一马飞奔在刀枪剑戟之中,不但没有惧色,倒是飒爽英姿。
现在这女人气势比他还强大,简直不可思议!
郑将军被卫翎噎了一下,刷地抽出腰间佩剑,指向卫翎:“别以为你嘴巴厉害就能把本将军怎样。打仗是靠打的,不是靠嘴巴说。”
梁文静几乎同时拔了剑,指向郑将军:“休得无礼!我们说好和谈,郑将军就算和谈不成,也不可斩杀来使泄愤!”
郑将军急红了眼道:“我就杀了你们又怎么样?是你们先不讲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