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中只有极少数人当时参与了与面具舞者的搏斗,大多都自顾不暇逃命去。
太子更是额上冷汗涔涔。
他倒是没逃走,而是吓的慌不择路躲在了桌子下面,看都没敢往外看。
他心知若不是皇后亲生,这太子轮不到他。
南嘉帝往日对他也有所不满,太子只想着慢慢来就好,身边也不乏大臣们的公子一起抬举着,将来还愁没有臣子可用?
可今日南嘉帝忽然来了这么一手,不用说以后,大家什么表现可是一目了然。
太子扑通就跪下了:“儿臣失仪,请父皇责罚。”
他都跪下了,那些皇子们还敢站着?于是纷纷跪下,声称举止不当,求南嘉帝降罪。
南嘉帝长叹一口气:“今日你们也花费心思来想博得朕开心,而朕也忽略了你们在宫中纵然学的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遇着事情,先就乱了阵脚。希望你们引以为戒,朕今后也会安排你们在军营中和各位将军多学习。”
虽然南嘉帝口口声声说,只是随意那么一个考验,并无他意,但是谁都知道,丢下父皇逃走,实在是大忌。
就算对皇位没有野心,可为人子女总不能说弃父亲于险地,只顾自己逃命吧。
小处说来,是人品有问题,说严重些,以后南嘉帝会相信这么没有责任担当的皇子,对他委以重任吗?
当下,那些表现不佳的皇子便灰心,只怪自己没有把握机会。
潘玉朗暗自高兴,幸亏聪明,识破南嘉帝的安排,表现不错只等嘉奖。
而有大臣表示异议。
“卫三小姐声称只是替皇上实施计划,可是动用武器,毕竟对于皇上性命仍是有所威胁,一个不慎,弄假成真,你能担得起如此重大责任?”
之前,面具舞者确实只是虚张声势,但是他们手里的武器,那可不是假的吧?
卫翎看了眼南嘉帝,皇上示意她继续说。
于是卫翎道:“刚才微臣只是说了一半。那些带着面具的舞者是微臣安排的,他们手中匕首不过是凃了银粉面团做的,没有丝毫杀伤力。敢问这位大人,您觉得一个面团都能杀人,那么微臣劝您最好水都不要喝了。岂不闻,还有人能被水呛死。”
下面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提出质疑的大臣脸都红了,强词夺理道:“难怪你那同胞弟弟能奋勇当先去抢头功,原来是知道内幕。”
这下那些皇子们也不服了,如果知道刺客是假,用的不过是面团武器,他们也能装出不要命地去保护南嘉帝啊。
不公平!
于是一群人蠢蠢欲动。
南嘉帝开了口:“爱卿不必激动,刚才翎儿说的只是其一。朕与她约好,除了我们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此事!就算梅妃事先也并不知情。”
他歉意地看看梅妃。
梅妃此事才明白,当时南嘉帝对她说抱歉是什么意思。
“臣妾知不知道没什么,只要皇上安然无恙就是臣妾最大的福分。”梅妃的眼圈还是红的,这时候心境才慢慢平和下来。
“皇上虽然如此说,但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皇上没有告诉梅妃娘娘,以至于娘娘受惊,臣等自然相信。可是假若有人私下泄密……”
“对,据臣所知,卫三公子是太子陪读,一向只会读书,不会武功,所以卫大将军也从不带他进入军营。今日怎么会忽然如此勇猛?不得不令人怀疑。”
说来道去,这些人认定卫翎事先将这事情真相告诉了弟弟。
卫戎早就按捺不住,想反驳,被身边的洛梓琪按住肩膀道:“三公子,你且脱了外衣给诸位大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