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池边,太子忿忿道:“那个卫泽算什么东西?父皇不过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礼让他三分,他就将本太子当个傻瓜吗?”
心腹太监安慰道:“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在宫里都是横着走的,幸亏之前给了卫二公子一个下马威,卫大公子算是少了个臂膀,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依本太子看,他就是不想便宜了卫戎,怕卫戎进了军队,以后没有了他的好。哼,今日还挑拨父皇赶本太子走。我暂且忍他,总有天我要她好看。”
太子一路发泄一路走了。
一旁树后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兵部尚书梁文静和卫泽。
“看来太子对你可是颇有不满啦。”梁文静看着太子远去的方向感叹道。
“今日他在大殿上能当着众人指责我,他日若是称帝,还不得要我脑袋?”卫泽阴冷道。
“这次你行事也太冒险。除掉卫戎固然是好,可行宫附近下手,就连太子都看出来你用意不善,皇上恐怕也猜得到。不过皇上身体恐怕难以支撑多久,太子那边你还是小心点好。”
“谢岳丈大人提醒。不过,我父亲大权在握,岳丈大人那边朝中势力也不容小觑,太子不过是依仗皇后是生母,才能高居此位。轮到才学,用人之道和结交手腕,他可是比起那些兄弟之中一些人差得远。说不定皇上那天就把他给废了,另立贤人。”
卫泽压根就不怕太子。
太子看透如何,还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梁文静摆摆手道:“你想的未免肤浅。今日之事,你看皇上虽然最后倾向于你,教训了太子。但是,皇上说的只是教训,用意在于我们要助他,而并没有打算撤换太子。”
卫泽想也是这个理:“如此蠢材,就算登基也做不好。”
梁文静四下张望道:“贤婿慎言。”
卫泽在老丈人面前少了许多顾忌,轻蔑道:“岳父大人,不用忧心,能者居之。我看皇子们可没有人认命,太子能否顺利登基,还未可知。“
“贤婿,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其实梁文静心里也觉得这太子不够成稳,更不及有些皇子有手腕,并不看好他登基。
卫泽与梁文静之女梁秀娟早已经订下婚约,只是一直在外征战,尚未完婚,但两家早就不分彼此。
故此卫泽有些事情不一定与卫雄说,因为父亲书读的少,遇事多向谋士拿主意,倒不及这位岳丈有谋划,谈得来。
这翁婿俩彼此太了解熟悉,卫泽才会与他推心置腹。
“岳丈大人,何必如此紧张,世事难料。万一太子行为不检,或者意外短命……他还能登基吗?’
梁文静一惊:“贤婿,你今日怎么像喝了酒,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卫泽眼神清明:“岳丈大人,你也知太子如今和卫戎倒是感情深厚,看我越发不顺眼,他若做了皇帝,还能有我活路?这个三弟,我之前竟是看走了眼,他要得了机会,那时候我再要对付就难了。趁他们一个尚未成气候,一个还没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梁文静想想也是:“不过,你要顺势而为,我也不说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人臣子,可千万不要做。”
“岳父大人放心,只要他们都老老实实的,我又何必生事?我只不想被人欺压,将来秀娟跟着我被人耻笑,吃苦受累罢了。”
说到女儿终身,梁文静自然希望卫泽好。
说动了老丈人,卫泽可就要下手了。
赵淑英看见卫泽踏进门,腿就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