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指着地上跪了一溜的几个孙子孙女道:“你们说是赶老鼠,为了翎儿好,结果落进水中,她不但不感激,还拒不承认说风凉话。你们说,她们姐妹压根就是要害翎儿,结果自作自受?”
两边都点头,老夫人却见卫翎一直没有说什么。
“翎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卫翎抬头道:“祖母,翎儿当时身体不适,想坐在池边透透气,忽然四妹妹就从我身边一下子跳进水里去了。我和五妹妹都很着急去救……”
卫翎将刚才和卫瑶她们说的话重复了一次,不过全是陈述事情经过,不带什么感情色分析评说。
因此卫瑶叫道:“三姐,你怎么这么说?我不求你谢,你只把话说的公平些好吗?”
卫翎马上垂头道:“祖母,这些话之前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对两位妹妹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可是她们不信,吵吵闹闹的。所以,刚才翎儿想,无论三房也好,五房也罢,闹出什么事情来,都会被人看了大将军府的笑话。我们倒没有什么,可是爹还有两个哥哥是要上朝议政的,他们被人笑话,脸往哪儿搁?”
这话说的有理,老夫人不由得点点头。
卫翎再抬头,看向老夫人,那隐含的委屈,令老夫人的心隐隐作痛。
“何况祖母年事已高,该颐养天年,却为我们烦恼,翎儿承受不起这罪责。不如随两位妹妹怎么说吧。她们也很委屈,可翎儿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我说的只能是我看见的,我没看见的不敢妄自揣测。总之她们在我身上出了气,不让别人看笑话就好。”
“翎儿,你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老夫人张开双臂,将卫翎抱在怀里。
卫翎低声道:“长姐不在,翎儿比她们都大,却没有教导好妹妹们,是翎儿的错,请祖母责罚。”
“罚什么?你心疼祖母,怕祖母生气,就什么都随人家怎么说,任人往身上泼脏水吗?”老夫人瞪着三姨娘。
三姨娘只觉背后冷飕飕地。这个卫翎可真是会说,好似一肚子的委曲求全,老夫人立刻就偏向了她。
三姨娘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侧目看看自己两个女儿,一副狼狈样。
果然,老夫人指着三姨娘道:“你看看,翎儿还是晚辈,都有这种觉悟。卫翎大将军府的颜面,令可委屈自己。你们几个……”
三姨娘含泪看着老夫人,也是满腹心酸的样子,一言不发,倒叫人觉得她是否有什么隐情。
老夫人痛骂了三姨娘一阵,卫瑶终于忍不住道:“祖母如何这么偏心?瑶儿弄成这样,难道不是拜三姐所赐?我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我的的确确是看见了老鼠,那么大的。”
卫琴也拼命点头:“祖母,你信我啊,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怎么会看错?”
偏在这时,只听得吱哇一声叫,不知道打哪儿窜进来一只硕鼠,直奔卫瑶和卫琴。
她们俩吓的惊叫一声,也不顾老夫人就在面前,跳起来就往一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