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曼曼:“等会儿,小荷,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忙。”
小荷:“什么帮不帮的,姑娘你直说就是了。”
葛曼曼拿出四根蜡烛来,“等到晚上我被送进洞房后,你把这四根蜡烛拿到议事堂那边点燃,放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另外,点燃蜡烛之前,偷偷将这颗药丸服下,不要让人看见了,记住了吗?”
蜡烛是她抽出来的迷烟蜡烛,点燃后会释放出一股无色无味的迷烟,凡是吸入迷烟的人,都会被迷晕。
药丸则是解药,提前服下去,可以不受迷烟蜡烛的影响。
小荷接过东西,认真点头,“嗯,我记住了,一定照您说的做。”
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是大厨房那边老朱派人过来喊小荷的。
葛曼曼和小荷一块儿走了出去,对来喊人的那个土匪道:“小荷是我的人,她到了大厨房那边,你们可不许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谁欺负了她……”
那人忙点头哈腰地保证:“葛夫子您就放心吧,小荷姑娘厨艺那么好,我们捧着她还来不及呢,咋会欺负她呢。”
葛姑娘光是夫子这个身份,就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如今她又马上要嫁给大当家成为他们寨子的压寨夫人,他们哪儿敢动她身边的丫鬟啊?
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中午,葛曼曼吃的是钱三斤从大厨房那边领回来的午饭。
这顿饭显然是小荷做的,色香味俱全。
饭后,葛曼曼就开始走嫁人的流程了,洗头,洗澡,化妆,换上嫁衣……
另一边,大当家也在忙活着,寨子里的人被他使唤得团团转。
整个寨子里,唯有二当家比较清闲,在书房里下棋,左手对右手。
下到一半,钱三斤过来了,向他禀报:“二当家,我看见孙东进了酒窖,在里头待了半天才出来,也不知道在里头干嘛了,等他走后,我进去看了看,发现那些酒坛子似乎被动过,还特意拿了一坛酒过来,您看看。”
酒窖里的那批酒,是特地为今天的婚礼从县里采买回来的,酒坛子上贴着红色的喜字,酒坛封口有两层,里面一层箬叶,外面一层红布,以细麻绳缠绕了好几圈,封得严严实实的。
而现在,酒坛封口却是变得松了些,像是被打开过,又重新系上的。
二当家打开来,闻了闻里面的酒,没有闻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牵条狗来。”
不多时,一条狗被牵了过来,二当家倒了一碗酒喂给狗子喝。
这狗在土匪寨子里待久了,也跟着变得匪里匪气起来,私下里酒肉都来。
要是长时间喝不到酒,还会馋呢。
这会儿一碗酒被递到面前,它低下头吨吨吨就喝了起来。
喝下没多久,就倒下了。
没死,而是晕了过去。
二当家:“看来这酒里被下了迷药。”
钱三斤:“三当家为啥要在酒里下迷药?”
二当家嘴角勾了勾,看似在笑,眼神却凉得瘆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去把三当家叫来,就说我要跟他下棋,另外,你再悄悄告诉二大组的弟兄们,让他们晚上在酒席上别喝酒,就算喝了也得吐出来,然后装作被迷晕的样子趴在桌上,明白?”
钱三斤挠了挠头,“不明白,不过我照做就是了。”
给自己化好妆换上嫁衣,葛曼曼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热闹喜庆的奏乐声,唢呐吹得震天响。
看来是迎亲队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