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亏,毕竟上一世的裴君屹怨力浓厚令她眼热不已。
不过因为此人龙气慎重,又病态疯魔,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决定先接近裴赫川,一步一步来。
这么久以来,少年看似对她一见倾心,其实开始也不过是试探而已。
他早就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甚至一开始的厮磨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他以为他在利用她,却不知她也在利用他罢了。
他以为自己不曾动心,却不知他早就把心丢了。
静谧的卧榻上,白白嫩嫩的孩子不知为何憋起了嘴,小眼睛涌出了水珠,似乎有些想哭了。裴君屹有些慌,连忙压低声音轻哄着她。
“不哭不哭,别吵醒阿娘,阿娘累了,阿爹抱你。”
虞娇看着略显僵硬抱起襁褓的俊美男子,唇角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至于今世的她怎么夺取他上一世的怨力,
看了眼识海内又在闭关的白衣男子。
她眉眼微弯,魂魄入了肉身。
…………
第二日,上京的达官贵胄便发现上阳侯府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飘起了彩绸,府内正门大开,一个又一个的小厮丫鬟们向府外撒着铜钱,各式各样代表着喜意的物件都被候府大洒了出来。
再想起早朝时太子那副略带笑意的面容,瞬间便想到应该是那位继夫人生了。
要说他们也奇怪,这位太子身份高贵,为何会对一个这位继室夫人这般在意。
不过这个问题在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得到答案,一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答案。
而目前,为了不得罪这位将来的帝王,上京所有的官员都备了一车又一车的名贵贺礼向侯府而去。
不久,先上阳侯继室夫人喜得贵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京。
这一日,侯府正门就没有关的时候,一车又一车的贺礼不断驶入侯府。
而这一盛况自然也被宫内得知。
“咳咳,你说阿屹是不是太过重视了?咳咳。”
养心殿内,帝王虚弱的躺在龙榻上不断咳着,刘大伴恭敬地接过带血的黄色巾帕,“太子只有一个亲妹子,且先侯爷也才逝没多久,重视些自然也正常。”
“正常?呵,”帝王轻嗤一声,摇了摇头“一个男子若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格外疼宠,不外乎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子凭母贵。”
最后四个字,帝王咬的极重,有些意味不明。刘大伴满是褶皱的眼皮敛了敛,小心扶起了他。
“大伴,这个继室不能留了。”
帝王的声音极轻,仿佛只是在说今日天色有多好,完全不像似乎在夺取一个人的性命。
他眸色暗了瞬,随即轻声应了声。
而不久这个消息便被待在侯府内的裴君屹得知了。
他摸了摸襁褓中孩子的小脸,看了眼跪在下首的隋程,嗓音森冷,“今夜让他加大药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