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就在此时,真洛从外面进来了。
菁菁看到她,脸上溢满笑意,亲切地道:“真洛,王爷说了,你作词辛苦,特准你明天不必参与歌舞,只在下面伺候着就行。今晚,你就不必操习了,早点休息”。
真洛答应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上面又传召歌舞。
在翔玉坞高大轩敞的大堂上,乐师们吹奏起了忧伤的乐曲,众女乐花香鬓影,长袖纷飞,婉转圆润的歌喉响起在翔玉坞。
萧翔拥着菁菁,一边饮酒作乐,一边欣赏着乐曲。
只听女乐们歌道:“别后孤灯长夜明,
雨打梧桐怕秋声……”
真洛听到这里,大惊,忙止住女乐,跪下请罪道:“王爷恕罪,是奴婢疏忽,拿错了诗稿,请允许女乐换词再唱”。
萧翔道:“既然拿错了,就将错就错吧,不用更换了”。
真洛哀求道:“求王爷恩准,让女乐换词再唱”。
菁菁道:“王爷已经说过不用更换,你为何非要坚持换词再唱呢?难道,这首词有什么内情不成”?
萧翔道:“美人说得很在理,就唱这首词吧”!
真洛跪着,只觉得身体瘫软。她知道,大祸又要临头了。
堂上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女乐们和乐唱道:
“别后孤灯长夜明,
雨打梧桐怕秋声。
夜阑销魂羡东流,
犹得千里赴金陵。
萧翔听到这里,脸色变了。真洛身上瑟瑟发抖。偏偏这首曲子,在这里唱词需重复一遍,这两句词就又刺耳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
“夜阑销魂羡东流,
犹得千里赴金陵。”
萧翔脸色阴沉铁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呼吸急促,端着杯子的手在颤抖。他努力克制着。
女乐们接着唱道:
“枕泪未干相思重,
好梦难成倍伤情。
机中锦字染血泪,
心随明月到宋城。”
萧翔忍无可忍,“唰”地一声把杯子摔在地上。众女乐吓呆了,周婶忙带着她们退出去了。
真洛跪在下面,不敢离开。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动的声音,她又听见萧翔从座位上下来了。
“好词,好词”!萧翔道。他心里想:“看来她不把我气死,是不肯罢休啊”!
萧翔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看了一会儿,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跪到天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真洛跪得腿又麻又疼,她坚持不住了。她突然想起以前,她被思玉罚跪,萧翔抱起她,帮她揉腿的事,泪水溢满眼睛。
想不到,历史又在重演,而惩罚她的,换成了萧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