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那至少有一亩的菜地。
况鸿煊说的除虫不是撒药,而是人工一颗白菜一颗白菜的看过去。
“行。”
况野没有拒绝,踩着脚上几十块买的回力运动鞋就走进了田了。
心说幸好早上出门鬼使神差没穿那双宛宛送的AJ,不然他就得脱鞋下地了。
况鸿煊看着况野没有丝毫迟疑的脚步,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五个小时后。
况野把衬衣都弄湿了,才和花匠们一起检查完每一棵白菜。
但况鸿煊的表情却并没有丝毫满意,甚至有点怒气。
因为他知道况野越是不反抗,越是证明对要做的事情已经铁了心。
“走吧,去书房。”他冷声。
况野抹了把头上的汗,正要跟上去,忽然见况鸿煊指着菜园的一个花匠,对身后的管家道。
“那个用金属刀收菜的花匠,解雇了。”
管家看过去,顿时脸色一变,小声嘀咕。
“老爷说了金属制品会影响菜的口感,收菜种菜都用木制工具,怎么就是记不住。”
他走到菜园那边去。
况野看了看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的况鸿煊。
顿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接替了管家的工作。
到了书房后,况野开门见山。
“爷爷,你是不是找人收买了D国的约翰医生,让他不要治好我。”
况鸿煊浑浊的眼珠透出鹰隼一般的锐利。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断亲你想都不要想。”
况野用脚勾了一把椅子过来,大刀阔斧的坐下,双手交叠,与况鸿煊视线同一水平。
“断亲这种事儿,只要我不认,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就算告到法院,我也顶多每个月给星然爸妈几千块赡养费而已。”
“爷爷,我现在还愿意喊你一声爷爷,是因为当初的确是你带我回况家,帮我争取到了和宛宛的婚约。”
“但是——”
他举起自已的右手。
“我作为电竞选手的武器,我今年失去的全球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