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只穿里衣,光着脚连鞋子都没穿,被婆子拖出胡同,一直拖到她的茶水摊子前。
这时已经有卖早点的出摊了,有人排队买早点,也有人已经坐到桌子前,开始吃馄饨了。
这条街上人人都认识这个婆子,忽然看到他拖着一个女人出来,助人顾不上,买早点全都围了过来。
婆子指着地上的杨氏,仰头看天:“老天爷啊,你快开开眼吧,我好生生的,卖自己的茶水,就是这个贱人,他告诉我沈家的姑太太不正经,还说那姑太太想攀高枝,他还让我见人就说,不能让那顾太太过上好日子!老天爷,这真的都是他让我说的,凭啥只让我一个人进那巴蛇地狱,要去也是他去,饭口液的是他,不是我要拔舌头也要拔他的舌头啊!”
别看早上人少,可婆子的这番话连同杨氏那副衣衫不整的寒碜样子,让这件事从早上传到中午,要从中午传到晚上,一直传到第2天,从这小小的早点摊子传到白凤城的大街小巷。
“原来是有人故意给沈家姑太太造谣啊,我就说嘛,那沈家可是出过近视的人家怎么会这般不堪呢。”
“马后炮,当时你不是也说沈家姑太太抛头露面,不是正经女人吗?我可打听过了,人家那铺子接待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别说是男人不能进,就是小门小户家里的女人也进不去,东西贵,买不起!”
“对了对了,那杨夫人不是关键吗?怎么会做出这种龌龊事来?”
“狗屁的官眷啊,一表三千里,就是个远方表姐而已。”
“听说他儿子还是个秀才,真丢人,怎么就摊上这种娘了,怕是以后会影响前程吧,我听人说那些读书人最在乎这种名声了。”
……
杨氏的儿子就在不远处,闻言连忙用衣袖捂面快步走了。
杨氏已经回到家里,他正坐在炕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咒骂沈梨花和那个婆子,婆子一定是被沈梨花收买了,所以才会编出什么拔舌地狱的鬼话来。
儿子听到杨氏还在咒骂,冲到杨氏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我好不容易考上秀才,眼看就能青云直上,都是因为你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让我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恩师和同窗们?”
听儿子提到了自己的恩师,杨氏怒从胆边生,新仇旧恨全都想了起来:“别提你那什么恩师?如果不是他嫌贫爱富,为何不把女儿嫁给你?就他那女儿,明明已经定亲了,还要还给别的男人做针线,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对于儿子来说,恩师的女儿就是他心中的仙女,是白月光,是朱砂痣,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心中向往。
现在听到母亲如此诋毁自己的仙女,儿子勃然大怒,一脚踢翻桌子,掉头便走。
杨氏追过来想要拉住他,儿子用力一甩,杨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便再也站不起来。
儿子没有回头,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自己的书便离家出走,但是住在同窗家里,后来在邻县找了个教书先生的差事,便离开了白凤城。
杨氏那一摔,把尾巴骨摔断了,疼的她死去活来。
而她那位做京官的表弟,听人说起杨氏做过的那些事,从此便再也不和这位表姐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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