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儿却察觉出了不对,故作小腹作痛拉了拉叶凌生,低声道:“殿下,采儿的旧患许是犯了,药放在了马车中,殿下能否同采儿去拿药。”
叶凌生看了一眼江采儿,点了点头,“好。”
二人挽手起身走出了亭子,刚走出一段路,江采儿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切莫生气,我看这就是司南故意做的一出戏。”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凌生问道。
江采儿挑眉示意叶凌生看乐池身边婢女翠衣,“难道殿下就没觉得很奇怪吗?乐池跟司南一起吃饭,她身边的婢女怎么会前来跟殿下禀告?当时殿下与乐池姑娘的事情已经闹得全城皆知,那名叫翠衣的婢女又怎么会不知道?”
闻言,叶凌生也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翠衣一向听乐池的吩咐,如果没有乐池的允许,翠衣断然不会来找他,而眼下以乐池对他的态度,她同别人吃饭也不会轻易告诉他。
除非……
叶凌生心下一紧,可又觉得不对,翠衣一直跟在乐池的身边,如果司南真的用银钱收买翠衣恐怕困难,只有一种可能性。
“司南在边境可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江采儿细想一番,忽而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司南的身边跟着一个精通易容术的暗卫,这几天我并没有那个暗卫的消息,难道殿下是想说乐池姑娘身边的翠衣是司南的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叶凌生只是没想到司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旧没有把往事忘却,竟然还把主意打在了乐池的身上。
“要想知道乐池姑娘身边的人是不是司南的人很简单,她跟在乐池姑娘身边无非是为了试探殿下,只要殿下能够藏得住心思,那便没问题了。”
“先回去再说。”
叶凌生从马车里拿了个瓷瓶收在袖子里,回去时特意在二人能够看见的位置亲密的给江采儿喂药,一派恩爱人的样子。
乐池抬头的一瞬间正好看见,而忽而有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道:“不想看的话那就把眼睛遮住就好了。”
“遮住了又怎么样,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了。”乐池拉开司南的手沉声说着,可心中的酸楚却让她面对美食都没了兴趣。
司南叹了一口气坐回去的时候,却见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叶凌生的方向,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乐池姑娘可曾去过江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乐池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在之前受过伤,有些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与其说是记不清,倒不如说她根本不知道原主人之前去过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她一过来就碰到那样的情况,碰到了待她很好很包容她的叶凌生,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可惜,这些叶凌生都不在乎了,她又何必记着。
见乐池陷入沉思中,司南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是否还在意叶殿下?”
“不重要了,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