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古井深渊的眸子里越发的冷了起来,她最讨厌叛徒了。
秦娘扑满粉脂的脸上一紧,“大当家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出卖狗儿山的人呢。不过大当家的,你是一个姑娘家年纪也不小了,别总想着往外跑,抛头露脸的到时候弄了个悍女的名声,这以后说亲可就难了。”
“嫁人?你哪只眼睛觉得我想要嫁人了?再者说了,你都没嫁,我着的哪门子急。”
她就是不喜欢秦娘这种表面上是为你好,实际上在巴不得你死的女人,狗儿山上的人被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弄得五迷三道的,就连老爹也开始对她信任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暂时还不想有个后妈。
秦娘是五年前来到狗儿山的,那年水灾淹了不少村了,狗儿山山高地茂,反而逃过了一劫,阿爹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倒像块牛皮糖,竟粘住了。
那年她正好穿越到了这副身体上,却发现秦娘竟要爬了老爹的床?自从那时候起,她便给这个女人脑门儿上扣了个不守妇道的字样。
“你?”
秦娘一噎,她都二十有二了,虽然长得俊俏,可是年纪摆在了那里,直到现在也没人敢上门说亲,就连她想做这山贼夫人也不能,这个小贱人的嘴也太利了,哪儿疼她就往哪儿踩,真真是叫人生气。
“对了,没事的时候别在我门前乱晃,要是我钱丢了便要找你赔。”
说罢,凌小小毫不客气的关上门,险些碰了秦娘一鼻子灰。
“你?”秦娘低喝,手指紧握,“小贱人,这可是你先惹了我的,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秦娘还制不住你了?”
说罢,便扭着快要断掉的老腰走了。
凌小小长呼了口气,肥田一事算是解决了,只一句告上衙门便叫那些有心之人统统闭嘴,她开始着手醒种子,这个时代没有薄膜,种有子洒进田地里只有靠老天爷赏脸给半个月的大晴天让它自然醒发。
可是这样在根本就不是办法,若是老天爷断了晴,那她的插秧时间岂不是要退后?
“你你你,还在有你,给我找稻草来,记得要干的。”
凌小小站大堂对着底下几个强壮的青年发号施令。
她的生存原则是从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甚至是老天爷的,将稻草铺在秧田里,将里头的温度加高,那浸在水里的种子自然就长得快了。
“是,大当家的。”
狗柱,带着几个兄弟在便下田去了,听大当家的没错,自从凌小小接替了狗儿山,他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秋日里打猎,将剩下的野猪肉烟熏起来,往日他们一定将肉卖了换钱使,可是一到关键时刻,钱还不如粮食来得管用。
“慢着,大当家的,这本秧我们从来都是靠日晒的,你这用草盖住了,它还能长吗?不是我秦娘多事,我也是庄家妹子出身,对于这个,我比你懂,这稻草啊还是别盖了吧,若是庄稼烂田地里了,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