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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会客室里,代助挺着腰,低着头。
他紧张地扶了扶眼镜。
忍不住抬头看向坐在叶安然对面的莫昂。
老实说,如果莫昂能在这个时候替他说两句好话,比他站在这里说一百句“对不起”都管用。
只是,莫昂会吗?
复兴社逮捕莫昂之前,充分掌握了他通敌的证据。
逮捕,并核准死刑,也是经过最高特种军事法庭,报备应天防务部领导后才执行的。
放了莫昂,代助在领导那边不好交代。
不放,在叶安然这里没法交代。
叶安然点了支烟。
他抬头看着代助,“你说我的人通敌,有证据吗?”
代助表情僵住。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
叶安然嘴角微掀,“不只是莫昂通敌,我也通敌。”
“桂溪一战,吾军同我军达成一致,共同把枪口指向鬼子。”
“事后,他们北上。”
“你要不要向防务部申请,也把我一块毙了?”
…
代助愣住。
他头摇的和风车一样,“叶将军,真的是误会。”
“我会向防务部打报告承认错误,是我们复兴社的错误,才给莫昂将军蒙上了冤屈,对不起。”
…
既然代助承认错了。
叶安然也就没再深究。
要说起来,自己是没理的。
复兴社能把莫昂一个将军级别的人关起来,并有信心报送特种军事法庭核准死刑,一定是掌握了其通敌的证据。
其证据无非两种,一种是物证。
另一种是人证。
要法办莫昂这样的高级别军官,肯定要人证物证均在。
而人证。
往往是对面被俘的人受不了酷刑而叛变,又或者禁不住利益的诱惑叛变。
叶安然相信代助能够处理好“人证”和“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