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郑鹏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很快就交代了纵火的过程,甚至都没想过要抵赖,他供认是自己做的,说是为了报复,出口恶气。
傅兰烟得知儿子全招了,慌得六神无主,妆容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她冲进傅寒宇的办公室,尖声叫道:“寒宇,你一定要救救郑鹏!他可是你亲表弟啊!”
傅寒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神色冷峻,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
“去跟警察说。”
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傅兰烟愣住了,她没想到傅寒宇会如此绝情,她哭哭啼啼地哀求:“寒宇,姑姑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阿鹏还年轻,他不能坐牢啊!”
“他纵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傅寒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
傅兰烟不死心,又去找了律师,表示愿意赔偿所有损失,甚至愿意支付一大笔赔偿金,只求能换取郑鹏的自由。
傅寒宇听完律师的转述,冷笑一声:“赔偿?她以为几百万就能买回娇娇的心血?就能弥补娇娇受到的惊吓?”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娇娇培育那些花卉的成本,包括种子、肥料、人工、设备等等,还有温室大棚的重建费用,以及娇娇的精神损失费……。这些一分都不能少!”
律师看着那天文数字,暗暗咋舌,这哪是赔偿,分明是要把傅兰烟榨干!
傅兰烟看到那张清单,差点背过气去。
她咬牙变卖了家里的豪车、珠宝首饰,甚至抵押了几处房产,才勉强凑够了钱。
她颤抖着手将支票递给傅寒宇,如同递交一份卖身契。
拿到傅寒宇的谅解书,郑鹏被从轻判处三个月监禁。
傅寒宇派去京城调查洗车工的人也回来了。
不出所料,那人正是销声匿迹的陆宵,他如今落魄潦倒,靠着在洗车店洗车度日。
鉴于陆家的现状,和陆宵并没有出格的举动,傅寒宇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陆宵的存在。
毕竟,一个落魄的丧家之犬,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三个月后,郑鹏刑满释放。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也变得阴郁,但经此一事,郑鹏也总算是涨了记性,再也不敢造次。
傅兰烟将郑鹏送出国,她也不希望儿子出来后继续赌博,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与此同时,谢娇娇看着重建的温室,心中充满了感动。
新的温室比之前的更加先进,设备更加精良,安保系统也更加完善,傅寒宇甚至还聘请了专业的园艺团队,二十四小时精心照料她的花卉。
“喜欢吗?”
傅寒宇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谢娇娇点点头,眼眶微微湿润:“谢谢你,寒宇。”
傅寒宇吻了吻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傻瓜,这是我应该做的。”
阳光透过崭新的玻璃,洒在谢娇娇精心培育的花卉上,每一片花瓣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温室重建后,谢娇娇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一头扎进了她的花卉王国。
傅寒宇自然全力支持,不仅购置了最先进的设备,还托人从世界各地搜罗珍稀品种,娇惯得她像个孩子。
“娇娇,这批‘午夜巴黎’的种子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据说在国内都没几个人见过。”
傅寒宇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献宝似的递给谢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