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父亲还是厉害的!
陈兼也很高兴,作为县丞为封丘的父老乡亲挣得了脸面。但又暗说可惜:儿子用这一首就好了!
当了父亲之后,出风头的事情更愿意让子女去。
“颍川陈苌——”
陈成听念到了自己,赶忙举手示意:“到!”
“出列。”长着瘠薄样的张博济手里拿着陈成的第三首诗,把他叫了出去。
却没有给他的诗评级。
陈成不知道什么情况,难免有点忐忑。
张博济将陈成的诗卷交给李林甫亲自过目,翁婿二人窃窃私语,张博济指着9岁的陈成给岳父看。
“好,我已经知道了。”李林甫对张博济摆摆手,让他退在一边。
宰相大人对陈成春风和煦地一笑,手里握着陈成的诗卷:“那小郎君!这诗是你作的?”
笑里藏刀李义府,口蜜腹剑李林甫,这是陈成从小就知道的,谦卑道:“是小子所作。”
“写得不错嘛。”李林甫仍保持着笑容,却听不出来真在夸赞,还是讥讽。
“谬赞,谬赞。岂敢,岂敢!”陈成不自觉小脑袋就低了下去,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一时间感受到了安禄山受李林甫接见时的那种压迫感。
李丞相单独与一个小孩对话,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他俩。
李林甫将诗仔细卷紧一遍:“可我怎么听说,汝父善诗!”
“汝父子二人,暗通款曲!”
“此诗大概……是汝父代笔呢?”
啥?陈成愣了下。
我爸代笔?我又不是韩寒!
再说韩寒也不是他爸爸代笔啊!
明明是我爸抄我的,我怎么会抄他的!
原来陈成和老爸一直在交头接耳,“切磋”交流,都被元?等人看在眼里,李林甫这帮女婿、准女婿,眼神贼精呢。
“小子——”陈成刚想解释,却被李林甫直接打断:“代笔与否,要搞清楚,也很简单!”
“你把这诗,”李林甫晃晃手中的诗卷:“背一遍!”
“背的无误,这诗就是你作的!”
“背错了嘛——”李林甫笑得更邪意:“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这是什么逻辑!陈成还是搞不明白!我背的对,那也还是有可能不是我写的啊!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李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啊!
“丞相有令,不敢不从!”陈成叉手行礼。
众人都很好奇陈成写了什么,竟然让李丞相单独来考验他,全静下来看着。
小柳绘一直转头看着这边,比陈成自己还要紧张很多。
陈成抖抖衣袖,向着五凤楼的方向拱拱手,朗声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