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三天,陈成问岳母,他那感人肺腑的诗作是不是让小朋友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尹氏答:柳绘被感动坏了!说农民伯伯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不让他们那么辛苦,小姑娘决定:
彻!底!绝!食!
陈成:“……”
“你说的是这首诗吗?”陈成思考:“可是这个跟‘黄瓜’……”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改改!”柳绘眨巴着大眼睛:“改改不就行了嘛!”
“怎么改?”陈成没成想,今天竟然要向一个六岁小朋友来请教!
“第一句,锄禾日当午——”
“锄瓜呗!锄瓜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汗滴瓜下土呗!”
“第三句呢,谁知盘中餐——”
“嘻嘻!”柳小娘子乐开了花:“谁知盘中瓜!”
“粒粒——”
“个个!”柳老师严肃地纠正了陈十一郎错误的量词用法:“个个都辛苦”
陈成:“……”
心中快速念一遍:锄瓜日当午汗滴瓜下土谁知盘中瓜个个都辛苦——
真能说得通啊!
陈成差点瞬间泪流满面:
枉我自诩才华盖世,孤篇就可盖压全唐!
结果脑袋瓜还没有一个六岁孩童灵活呢!
来这里之前李绅的两首《悯农》,确实是重点押题对象,毕竟质朴简单,却又直入心扉,还不怕版权官司!
李绅出生在三十六年后呢!
第二轮,机会原来早就摆在自己眼前,自己没抓住!
陈成感慨了良久,又问:“那刚刚你坐在这里,看到圣人了嘛?”
“看到了啊!怎么,你没看到吗?”
“嗨,我当然,也看到了啊!”
那距离,约莫能看到,是个人。
“我看得可清楚了呢!”柳绘又很高兴的样子:“圣人既威严,又英武!”
“还让我也吃酒呢!”柳绘很开心。
“哦。”陈成心里酸溜溜的。
忽然,柳绘又看着他,认真地软软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