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山从丝绸庄回来,手里啥也没拿,樊梨花就问他,北山,你去丝绸庄买的布头呢?哎,你再包提了,布头都看好了,主家不在,小伙计娃不敢住主,说是按照布头上写的价钱卖给我,我一看太贵了,不划算,我就没有要,上次我和老四去的,按斤数称的,明天我再去,主家在了就能便宜可多钱,我再买回来,你不会是骗我吧!我看你说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太自然,你就是爱多心,我啥时候骗过你,谁知道你出去干啥去了?明天我跟你一块去,哎,不行,铺子没有人给你值守,丢了东西,还不把你气死了,或者少卖字画了,你说你气不气,明天你快去快回,姑妈给三姐送聘礼过来,我有一堆事情要做,是,张樊氏,张北山想摸摸樊梨花的脸,她一抬手把北山的胳膊甩到脑后面了,疼的张北山哭爹喊娘,哎,我咋遇到了你这个母老虎,碰都不让碰一下,樊梨花没有理他,直接出了二门去了后院,她先去厨房看看,四弟收拾的厨房卫生,还不错,干干净净的,四弟本来就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衣裳换的最勤的人,北山是不喊着叫他换洗衣裳,从来没有自己换洗过,有时候换洗衣裳比谁都勤快,特别是家里要来客人的时候,樊梨花去了厢房书局,让爹爹去睡觉休息一会,她来值守着,桃红要去看一会娃娃,婆婆要睡觉了,娃娃不睡觉,要在院子玩耍,她就陪着娃娃,叫她去书局,娃娃不去,就要在院子玩耍,小金枝要睡觉就来找娘,黄金蛋成天在炕上,趴在窗户上看着小妹妹在院子玩耍,他拿起画板,就画着小妹妹的一举一动,三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一会都不舍得闲着,书局卖的钱,还是交给樊梨花,每个月按照比例给爹娘一部分,卖一万块钱,就给爹娘一千块钱,卖不到一万也给一千块钱,爹娘尽心尽力的把书籍卖出去,光是在小学堂念书的娃娃,每个月买的书都能超过万把块钱,西山五弟给娃娃推荐的书,娃娃们都照单买了,多读书有益处,你们来先生的房里看看,书把房子占了多少地方,你们就知道先生读了多少书籍,你们如果喜欢,可以在我这里拿书去阅读,但是,一定要还回来,西山都记着人名,考学的娃娃没有时间,小一点的娃娃也不敢拿先生的书,就去书局自己买了,拿来阅读,上学时期,先生给娃娃推荐的书,都是先生本人读过的书,有人到书局问有地图没有,樊梨花问,你要中国地图,还是省城地图,我要省城地图,北山给娃娃印刷一张,书上有自带的省城地图,在八开印刷机子上一印就行了,叔叔,多少钱?一块钱,那我要五张,在书局买一张就要五块钱,北山给娃娃印了五张地图,收了五块钱,我跟表哥说一声,他那里肯定有地图,明天是星期日,表哥来了就告诉他,张北山心里念叨着,这一块那有个爱喝酒的男人,回家就打人,在掌柜的字画铺子那,我见过一个酒鬼,原来是拉黄包车的,在鼓舞厅门口等活,只要有人出来,他就能揽上活路,后来染上喝酒,不再拉黄包车了,把车子也卖了,让她老婆在家里接客,他成了皮条客,给他老婆介绍生意,不知道,老孙叔,说的是不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老去掌柜字画铺子讨水喝,张北山认识这个人,就住在丝绸庄后面的那条街上,他不敢在丝绸庄那条街上揽皮条生意,净是妓院青楼,掌柜字画铺子这边有夜总会,有钱人出出进进的,谈好价钱,他就领着人去他家里,把钱收了,就去买酒喝,明天得问问老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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