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看着不是个事儿,就要拨开人群。陈寄北在身后蹙眉叫她,“家务事少管。”
“没事,我包里有输液瓶,可以防身……”
话还没说完,陈寄北烦躁地看她一眼,直接走进去,拎起男人的后衣领甩到了一边。
这一甩力道不轻,刚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狠狠摔了个屁股蹲,抬头看看他冷峻的眉眼,竟然没吭声。
刚打老婆还挺来能耐的人,就这么怂。了。
这让周围的人都露出不耻,陈寄北也没再看他,径直朝登记处走。
夏芍没他动作快,走进去刚要去查看那女人的情况,女人突然推开她,朝陈寄北扑去,“谁让你打我们家老张的!”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暴起,夏芍被人从旁拉了一把,才没跌倒。
只是这一拉,陈寄北就没来得及躲,被人在手腕上狠狠抓了下,当时就出现两道血痕。
陈寄北冷着脸,也不看伤,见那女人还要动手,捏住对方的腕子往旁边一扯。
女人被甩了个踉跄,见陈寄北比想象中要凶,不敢再动手,干脆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哭,“打女人了!快来人啊打女人了!都欺负我们两口子,简直没天理了!”
这已经不是不领情了,简直是恩将仇报。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人家小伙子帮你,你还打人家,活该你挨揍!”
“就是,刚才不是你一直搁那喊救命?人家救你还救出仇来了。”
原本还有些同情她的,这会儿也只剩下无语,甚至鄙夷。
一直站在门口那个女工作人员走过来,招呼两人到一边,“这事儿你们别管,他俩三天两头就要来闹一回离婚。哪回也没真离了,人家帮她,她还向着她丈夫。”
这个就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怪那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热闹。
夏芍朝她笑笑,转身先去看陈寄北的伤势,“你没事吧?”总有些不好意思。
陈寄北手腕被抓出了两道血痕,他却完全不在意,只冷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说了叫你家务事少管。”
这人说是不叫她管,自己还不是进去了?
但他受伤的确是为了帮她拉人,夏芍没和他顶,只是垂了下眸,“总不能因为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就都不管了,万一对方是真的在求救呢?”
她奶奶就曾突发脑溢血,倒在了路边。
要是人人都怕被碰瓷儿,没人及时把奶奶送去医院,初二那年奶奶就没了。
谁都没想到夏芍会这么说,陈寄北微讽的神色一顿,半晌没再言语。
正好挤进来了,两人直接进了婚姻登记处。
登记处门内放了一个小桌子,刚才那位女工作人员坐到桌后拿起个本子,“前面还有几对,先来我这报个名,我帮你俩排上。”
“我叫夏芍,夏天的夏,芍药的芍。”
夏芍说完,才想起来这亲相得够有时代特色的,都要领证了,她还不知道对方姓什么。
她回头,见男人淡敛着眸,也跟着走了进来,“陈寄北,耳东陈。”
原来他叫陈寄北。
夏芍在心里念了下这个名字,突然顿住,“陈寄北?《夜雨寄北》那个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