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娥和赵娘子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康子脚底跟踩着风似的,进进出出上菜、擦桌、收拾碗筷。阿旺在柜台里打酒,结账收银子,还要迎来送往,给门口等候的客人倒茶水。
中午忙了接近两个时辰,孙秀娥才歇下手来,小翠已经把孙锦语抱到后头院子里等着。怕女儿饿着,孙秀娥自己还没顾上吃口饭,抱着女儿到库房中喂奶,喂过之后又让小翠把孩子抱回去。
孙秀娥许久没这么忙活了,不过这次开张,酒馆有一条新规,酉正过后不在接待新客。这样酒馆能在落更之后打烊,孙秀娥也能早些回家。
忙碌了四五日之后,客人渐渐少了些,孙秀娥也松快许多。
这天快打烊时,肖宴和王文瀚到店里来。
肖宴环顾了下酒馆剩下的客人,还有三桌人在喝酒。
“不错呀四婶儿,这感觉比以前的生意还要好啊。”
如今临安城许多铺子不再售卖孙记的酒,人都跑这里来喝了,生意自然比以前好。
肖宴提出了空酒坛子拿到柜台上:“四婶儿给我打一斤招牌老酒。”
孙秀娥放下账册,拿起酒坛问道:“你俩才喝一斤?”
似乎是肖家的人喝酒都厉害,肖宴和肖克岚一样,千杯不醉,而王文瀚倒是比之不及。想着今夜闲来无事,兄弟二人打一壶酒边喝边聊。
酒打好了,孙秀娥给他们打酒总是会多舀个二三两。
肖宴假意掏钱,孙秀娥一眼看透,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的酒哪回让你付过银子?快拿走。”
一番吹捧后,肖宴和王文瀚离开酒馆。
走出来时,肖宴说着话,身边路过一个人,走远了几步发觉有些眼熟,回过头来那人已经进了酒馆。
朱二走进店找了个空桌坐下,大喊道:“小二,来一斤老酒和一碟花生米,再切一斤牛肉……”
孙秀娥扒拉着算盘,眼都没抬,“今儿要打烊了,客官明日再来吧。”
朱二拍桌子骂道:“叫你上酒上菜!哪里这么废话?信不信老子把店给你拆了?”
方才到后头小解的阿旺回来,一眼便认出了朱二,指着他跟孙秀娥激动说道:“掌柜,这就是那天砸我们店的人!”
朱二刚想掀桌子耍浑,只见孙秀娥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把提起他的后衣领子。
这时候孙秀娥可不管他姐夫是秦扶谊还是玉皇大帝,敢在孙记酒馆闹事,绝不能让他走着出去。
说罢孙秀娥一手揪领子,一手拳头重重打在朱二鼻子上,顺手拿起康子手里的扫把棍子给他一顿招呼。
朱二连滚带爬除了酒馆,嘴里还不忘嚷嚷道:“我姐夫是秦扶谊,你胆敢打我?不要命了?”
孙秀娥一边打一边怒骂道:“总督大人这般公正亲民,居然还有你这副货色的亲戚?还敢砸我的酒,让你常常老娘的厉害!”
她的手越打越有劲,把朱二打得蜷缩在地上抱头求饶。
路边上肖宴看到这一幕窃喜,而身旁王文瀚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害怕出人命,想上前阻拦。肖宴拦住他,“别担心,四婶儿心里有数。”
有在街上巡逻的衙差,看到这边在打架,也想上去劝阻,被肖宴拉到了路边小吃摊坐下。
过了会儿孙秀娥打够了,心里解气了,棍子戳了戳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