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走到客厅边,按下遥控器按钮,墙边的书柜两侧打开,里面是间暗室。与客厅的朴素简约不一样,暗室内光线明亮仪器林立,三台长条形物件摆放在中央,那是老款虚拟现实交换机。
小家伙很不情愿地被爸爸抓进暗室,塞入交换机,游移也选择旁边一台躺了进去。
“不管他们了,来来,我们吃!”海伦娜热情地为他俩倒酒。
两台机器人走了,高凡霏的膈应感才慢慢退去。她收敛笑意,脸色严肃起来,有些问题她必须要搞清楚。
“娜娜阿姨,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这里就你们一家吗?”
“对啊,就我们。什么时候来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得。”
高凡霏环视一圈,发现他们家连一块时钟都没有,于是又问,“你知道现在是那一年,什么时间吗?”
海伦娜一边吃菜一边摇头,表示不清楚。
高凡霏看了一眼自己的电子表,“现在是2089年11月22日早上11点,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
“十几年?不止吧?我感觉过了很久。”
这么说高凡霏也能理解,作为奇幻世界的光明女神,海伦娜长年在二重境和三重境生活,那里的时间速率比现实要快,回到现实世界后,没有时钟提醒自然会分不清。时间问题不是重点,高凡霏和高尚安对了一眼,决定探一探更为重要的真相。
“娜娜阿姨,当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我老公和孩子都在这里,我当然得来呀。”
“你知道他们是机器人吧?”
“机器人?什么机器人?”
这一听,高凡霏就意识到不对,“他们不是我们这样的自然人,他们是机器。”
海伦娜哼哼一笑,“瞧你说的,怎么可能?”
高尚安憋不住了,赶紧插话进来,“你老公和儿子好好的,就住在东区,你为什么要和两个机器人住在一起?游默今年都十五岁了。”
“瞎说,我儿子今年才五岁半,这你们看不出来吗?”
“真的,娜娜阿姨,你是不是以为他们都死了?他们真的都活得好好的,就在外面呢!”高凡霏着急补充。
“你们喝醉了吧?怎么净说些胡话?”海伦娜语调轻松,笑看着他俩,“这酒确实不错的。”
“我们真没有骗你!你看我,我都十八岁了,游默只小我三岁,怎么可能才五岁半?”
“是哦!”海伦娜挑着眉头想了想,而后小声嘀咕,“我们家小默怎么就长不大呢……”
“因为他是机器人呐,他长不大的!真正的游默在外面,他现在长得很高,很帅。”高凡霏拼命解释。
但得到的回复是——
“你看你,又说胡话,我儿子你不是刚见过吗?”她趴在餐桌上,手托下巴,作思考状,“但我儿子为什么就长不大呢?”
高凡霏要疯了,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高尚安拦下了。
被酒精刺激过的高尚安,总算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