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胤来说,就十八万两算什么啊?还不够十万军卫的军饷银。
实在不行回头再把宫里上下搜刮干净多卖上几次吧,那些权贵公子哥千金闺秀都有钱,狠狠宰一笔!
待会回去她就下旨,举宫上下缩衣减食行节俭之道。
容岑一个当皇帝的人都因万两银票激动坏了,更别说一介平民贺喜了。
来时他一心想着别掉了银票,没想过自己能分多少。可现在,两张万两银票躺在他手里,这都是他的!
贺喜掐了把自己,哎呦笑了。
“陈公子,您可是观音现世啊!”
足足两万两啊,不是两千,不是两百,也不是他省吃俭用数月才能存下来的二十两,更不是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都难有的二两。
按耐下喜悦,贺喜将两张银票推到容岑面前。
“我见陈公子应是急用银钱,贫贱者乍富易招贼惦记,不若先给陈公子应急,也多谢陈公子拉拨。”
他很明白,陈公子都那么有门路了,不可能没路子兜售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有意帮他。为什么帮他,贺喜不知道,但他承下这份情了。
“我是商人,重利,便不说什么陈公子带我做买卖这第一笔银钱就不要了的话。只当陈公子暂借我的银钱周转,他日手有余钱再还。”
真重利,就不会外借银钱了。
听他如此说,容岑笑笑,没推却。
贺喜说的有道理,两万两放在他身上,难免会招来横祸。
两人又详细聊了后续计划,容岑绘制出大胤商业帝国的蓝图。
相谈甚欢。
踩着戌时的尾巴,容岑从食为天后门拐进小巷子,最终溜进了潇湘楼后院。
前庭灯火通明,浮华夺目,依稀可闻各种琴声、吟词小曲儿,以及姑娘的娇笑声。
青楼一醉,倚红偎翠。王孙公子,宿夜不归。
不愧是京都销金窟。
事先差人调查过,容岑特意背了潇湘楼地形图,轻车熟路翻进了红鸾姑娘的厢房。
“吱呀——”
细微的声响本会被奢靡歌舞遮盖,无奈红鸾姑娘腕大,一人独居于此,周遭寂静无声。
厢房内未点灯,隐有挣扎之音,容岑正欲探个究竟,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粗声粗气:
“谁啊?敢打扰本公子好事!”
不确定对方何人,容岑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片刻,里头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秦公子,许是奴家的猫儿回来了。”
话落,容岑学了声猫叫:“喵呜~”
秦公子深信不疑,一个翻身,木床嘎吱响着,“那我们继续。”
似有脚步声,但紧接着又是一声猫叫:“喵喵喵~”
秦公子急着办事,只当是那猫儿进来了,没管。
随后,正欲进行下一步的秦公子突然倒了,女子浑身发抖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