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她已连输五局,但就是再输十局她也不带恼的,精神得到了满足,输赢相对来说没那么重要。
江汀心里疯狂飘弹幕:“太甜辣!我女鹅女婿堪称仙品!”
暮秋之际,容岑乔装打扮,去了京郊祭拜甘如许。
京都墓地做了统一规划,所有已故者皆葬入盛州陵园。
行至甘如许墓前,已有瓜果糕点祭品。
应是阮珩来过。
说起来,甘如许之死对这位阮世子是真的影响极大。
容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初。
阮珩与闻人栩自小的交情,京都纨绔闻人栩第一,他第二。
人称,奢靡享乐傻白甜软柿子。
一晃一年过去,她着实时忙忘了,都不曾提甘如许带话。
今日前来,就是为此事。
但容岑没想到阮珩知道她要来,竟提早了半个时辰。
为何对她避之不见?
容岑给甘如许上了几炷香,“我改变结局了,你可有看到?现在的大胤,极好极好。再有几年我便能一统天下,你等着,盛世已经不远了。”
她静立片刻,衣袖因风吹拂而鼓动,她希望风能将自己的憧憬带去给甘如许。
其实容岑觉得甘如许并没有死,死的只是她借用的那具大胤躯壳,甘如许的灵魂一定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或许此时此刻正在异世看书中剧情,精彩纷呈。
下葬是令死者入土为安,墓碑是阮珩执意要刻上“甘如许”的名讳。
容岑本想,甘如许没有真正死亡,平白刻碑寓意不太好,但转而一想,笔名而已,应该不打紧。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男音。
“陛下莫要掉以轻心。”
转身望去,正是去而复返的阮珩,他一手拿着比茶壶大的容器,另一手提着挎篮,篮中是被切割成单节的竹筒,另有叠堆的油纸包。
只见他将所有东西放在墓前,取出竹筒,倒容器中的液体,仅斟了五分满。篮底是一碟干果蜜饯,他每样挑了点投入竹筒。
拆开油纸包,一阵浓浓的焦香弥散,茱萸掩去了肉的荤腥味。阮珩又择两片菜叶子,将其包裹。
两样新奇的供品摆上,容岑面露古怪。
“这是如许喜爱的吃食,来自她的家乡。如许说她的家乡和平安定,陛下曾经去过,可否告知臣,那里究竟是一个怎样好的世界?”
阮珩从南境回来,领了个虚职,不必做什么,因而自称为臣。亦是表明立场,他拥戴女帝,在容岑的治下,大胤越来越有点像甘如许口中所说的繁华盛世了。
容岑简要和他描述后,开门见山道:“甘如许让朕给你带一句话。先前是朕忙忘了,今日骤然想起。甘如许说——”
“谢谢你,阿阮。”
阮珩的神情自期待到怔忪,夹杂着失望落空的悲切,很快又转为释然。
但怎么可能真的释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