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剧痛,跟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愈发猛烈,萧玉祁露出了痛苦面具,紧绷的下颌线,汗水与血水混合,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个新的血坑。
他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带着自然的卷曲,瘦弱的身上,穿着怪异的服饰,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只厉鬼。
完全陌生的环境,从未有过的经历,让萧玉祁将心理防线拉到最高。
莫非,是幻觉?
那歹人的长刀上,涂了令人致幻的毒药?
可胸口的疼痛,并不像是幻觉。
萧玉祁抬起遗落在床上的六尺青锋,一步一步地靠近苏见月。
苏见月不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只知道,一把差不多有她整个人这么长的宝剑,歘地一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搭得她肩膀一沉,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并不是剧组拍戏用的那种假道具,而是真的宝剑。
剑锋锐利,抵上她的皮肤,她甚至感受到了刺痛。
苏见月好想晕倒,却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人僵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板上,落在胸前的头发,被削铁如泥的宝剑碰断了一截。
发丝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像是一下子削掉了她的灵魂。
他的身后,是一长串带血的脚印。
苏见月完全忘记了哭。
“我。。。。。。我是苏见月,这。。。。。。这里是。。。。。。是我家!”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好汉饶命啊,我有钱,我给你钱,只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呜呜呜。。。。。。”
“说,谁派你来的?”
“什么?”
苏见月一脸茫然。
谁?
“我。。。。。。我不知道哇,我就是在家里睡个觉而已,回家还要人派吗?”
对,这里不是他的寝宫。
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粉白相间,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桃子清香,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香闺。
可是,他又是如何来的?
萧玉祁完全不记得。
努力站稳的身形开始摇晃。
苏见月像是看出了端倪,找到了生还的出口。
“大哥,您受伤了是吧?我给您治疗,不管你是几级逃犯,我一定不把你供出来,行不行?您把您这宝剑移开吧,我害怕!”
苏见月说着,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浓。
她的害怕不似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