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她就收回所有的好!
谎话连篇的男人,她不要了!!!
谁爱要谁拿走!
她不伺候了!!!
“为了一个妓子,你们想与我反目?”宋谨央缓步走到儿子们跟前,目光深邃而复杂,“若我坚持,你们待如何?”
七个儿子脸色倏然变白,沉默不语。
“世子,你怎么说?”
被点到名的世子爷崔瑜,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嗫嚅着回答。
“母妃!此事不若等父王回府再议?您总得给父王解释的机会吧!”
汝南王崔承,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去相国寺上香,为崔家老祖宗祈福,每次为期七天,年年如此,已坚持了很多年。
她不禁怀疑,这么多年,他到底在为谁祈福?
世子爷嘴上敷衍着,心里打定主意,出了祠堂立刻派人去相国寺,通知父王回府,如今这局面只怕唯有他才劝得住母妃了。
宋谨央的心猛地一抽,就像有只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心房,痛得她浑身打颤。
她无比失望地看着他,这个长子曾被她寄予厚望。
可她万万料不到,明明错处那么明显,向来守礼清正的长子,竟还是不肯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上一句话。
她惨然一笑!
“好!很好!好极了!你们个个都是大善人,心怀天下,只有我是恶人!你们处处替一个妓子考虑,何曾为我这个母亲考虑过半分?既然如此,从此我们母子恩断义绝!”
冷酷无情的话从嘴里吐出,七个儿子如遭五雷轰顶,大惊失色。
“母妃,您消消气,父王也是怕您误解,这才瞒着您的。您还不知道父王吗?他的心里只有您!”
“母妃,您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可争的?偌大的王府还不是您的?父亲还是您的夫君,儿子还是您的儿子,一切都不会改变!”
“母妃,白姨也是可怜人!白家当年平白受了冤屈,家破人亡,只有父亲能够依靠,否则便死无葬身之地!母妃,您向来宽厚,便同情一二吧。”
宋谨央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们质问:“你们嘴里的白家,是先帝爷亲自下令处置的。你们说白家受了冤枉,是在指责先帝处事不公吗?”
所有人浑身一震,慌忙跪地磕头,连声说不敢。
世子爷崔瑜这时才真正着急起来,不得不低头妥协。
“母妃!说什么断亲的话?今儿是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日子,孩子们正等着您吃团圆饭呢!此事便依您,儿子立刻将牌位扔出去。”
话音未落,宋谨央已抄起龙头拐狠狠地敲打在牌位上,一下、两下、三下,牌位眨眼间碎成了渣。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七个儿子脸色惨白,小七笼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了拳。
宋谨央感受到一道饱含怨毒的视线,她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最后视线凝在老大崔瑜的身上。
“行了!扔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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