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样,晴子估计是觉得我们把她当成了早间晴子的替代品,对我们过于热情的态度有些不安。”
尽管是主动把他们找过来,但卑留呼甚至都懒得给他们端个椅子,或者说他自己在家都是随地而坐,也不会顾及他们。
纲手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都是自来也,干嘛这么积极去说晴子不一样!”
“当时是晴子在问嘛……”自来也不太硬气地回她。
像是炸炮般被他一点就燃,纲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发出恐怖的吼声:“之前也是,用绳树谈恋爱把我骗回来,绳树根本还在千里之外哪能让你知道他谈了没有?!”
面对纲手的怒气输出,自来也如同被抓住命运的喉舌一般,疯狂摆手让她冷静。
大蛇丸嗤笑了声,“或者该说拒绝给她项链的你比较罪过深大?”
被他说中心里的过意不去,纲手松开了手,抿紧嘴任由自己心情焦躁不安。
卑留呼无视他们的混乱,咬着手指紧紧盯着莹蓝屏幕上记录的有关晴子的各种身体数据,“还好……还好只是简单的受寒……”
“你还真是,只会躲起来窥视晴子不敢出面,这些话也是偷听的吧?”自来也不虞地将矛头指向他。
卑留呼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回答:“没有我,你们就一辈子活在不知情的懊恼中吧。”
他说的确实没有错,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失而复得的喜悦会给晴子带来这种烦恼,这让他们不断在心里自责着自己的冲动。
原本就是在去找晴子的路上收到卑留呼的召集,纲手转过身,留下句“我去找晴子”便径直离开了。
见她走了,自来也也慌不择忙地跟了上去。
大蛇丸倒是留了下来,晦暗不明的眼神与卑留呼对上,他不疾不徐地走近,“不是说需要我?恰好,我对研究晴子很有办法。”
言语间尽是对多年研究的自信,和对晴子的势在必得。
“了解晴子的,不止你一个。”卑留呼冷漠回怼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
晴子往被窝里缩瑟了下,距离旗木卡卡西离开有一会儿了,现在笼罩她内心的全是后知后觉涌现的羞耻感。
“早知道就不说了……”晴子郁闷的声音在被窝里回荡。
虽然知道旗木卡卡西不会告诉别人,但一下子在他面前短了一节气势还是特别的尴尬啊!
忽然,晴子余光瞥见了窗外格格不入的一角,转过头去看,发现居然是笑眯眯在跟她打招呼的自来也。
他不进来在外面干什么?
晴子正疑惑着,结果就看到自来也在外面跳起了蛤蟆舞,要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自来也的旁边还专门召唤出两只小蛤蟆一起跟他跳。
整个画面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让晴子一下子笑了出来。
发现她笑了,自来也跳得更起劲,还时不时做出个鬼脸逗她,让原本思绪乱糟糟的晴子忘却了烦恼,笑得脸红扑扑的。
“自来也那家伙还真会想办法出丑相。”一个动听的女声在晴子的另一侧响起。
晴子转过头去看,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旁边的纲手,与自己视线对上,她还温温柔柔地笑了下,眼里还带着缕缕内疚和自责。
内疚和自责?
晴子微愣,不明白纲手这是怎么了。
纲手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感受到指尖下炽热的温度,她忧心地皱起眉头。
“我没事的纲手,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晴子蹭了蹭她相比之下低温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却没想到纲手嘴巴一撇,心疼地轻声斥责她:“生病的明明是你,怎么还安慰起我来了。”
“可是纲手看起来很难过……”晴子小声呐呐道。
良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纲手捂住嘴无声流泪,她实在太对不起晴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