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亨安排的声乐老师帮安馨准备了十来首歌曲,让她一一试唱,最后选择了两首经典老歌,其中一首还根据安馨的特点,做了新的编曲。
邵博识今天倒是挺闲挺尽职,全程都陪着安馨选歌练歌。
“你现在的水平,发唱片没有问题了。”晚上结束练习之后,邵博识给了一句评语。
“我以为邵先生会先让我争取一下《问道》的插曲。”安馨这段时间都没有和邵博识面谈过工作的事,今天有时间,正好聊一下。
“片头、片尾曲都已经请了专业歌手演唱,剩下三首插曲,确实可以挑一首争取一下。”邵博识点点头,继续说道,“《千问》那首歌就挺适合你的。”
那首歌的歌词安馨已经看过了,很有古风古韵,内容上说的就是她饰演的和灵内心独白。如果能争取到这首歌的演唱机会,确实对安馨今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好,我会争取。”在工作上,只要定下正确的方向,她都会立即全力以赴,以求尽快完美地达成目标。
“唱片的事确实要先缓一缓,我总不能让你做‘一片歌手’。不过选歌的事情我会先帮你留意起来,看到有好的合适的就先收进来。”
不得不说,邵博识在工作上还是专业且有远见的,将来安馨总归是要向歌坛发展的,但合适的好歌可遇不可求。提前准备起来,确实很有必要。
“这次去当嘉宾,有什么安排吗?”安馨其实最想问的还是这个,毕竟不是真的去比赛,她想事先把流程搞清楚,这样准备起来才能心里有底。
“就是你去唱歌,几个评委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会有嘉宾混在选手里面。如果有评委觉得你唱得符合他们心中的标准,就会转身。没人转身的话,他们要到结束才知道来的是嘉宾还是选手。”
邵博识给了一个比较官方的流程解释,不过安馨显然不买他的帐,神情平和继续盯着他看,等着他说下文。认识那么多年,这人以前可不是这样,谈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卖这样那样的关子。
“肯定有人会转身的,不会让你难堪。”邵博识终于招架不住安馨的盯人战术,败下阵来,“再说这是录播嘛,你唱的时候又没有别的选手在场,万一失误了还能重新来呢。”
“场内还有观众。”安馨忍不住提醒道。
“观众不允许带视频录制工具进场。”邵博识连忙解释,“放心放心,保证不会有问题的。”
安馨心中的狐疑更甚,邵博识的性格,有时候挺“奶爸”的,特别是带年轻艺人的时候。如果遇到某个通告特别重要,或者是艺人不太熟悉的领域,总是千叮咛忘嘱咐,生怕现场出点什么状况。这次他也太笃定,笃定得安馨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换了“芯子”。
“不让拍不代表人家就没看到。”安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行了,邵博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节目组是怎么谈的?不会是紫南还在和李嵘峥赌气吧?”
“你怎么知道?”
“她们俩的事儿,全世界都知道。”安馨没好气的回答。
“确实是紫南通过节目组,邀请你去当嘉宾的。不过她本人不会担任盲选场次的评委,免得舆论到时候对你不利。”
安馨赞同的点点头,如果是紫南自己当评委,然后带头说安馨好,其他评委一定也会碍于面子给出好评。然后舆论就会认为这是紫南又在和李嵘峥唱反调,李嵘峥想打压的人,紫南就一定要捧起来。如此一来,安馨的真实能力如何,就没有人再会去关注了。
“不过紫南本人对你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她说很多技巧上东西可以慢慢练习提高,但是你对歌曲情感的把握和表达,要远远超出你的年龄。”邵博识转述的话,和那天紫南让安馨试唱时的评价差不多。
安馨对情感的领悟,更多的是源于她曾经的阅历。但在演唱技巧上,她毕竟不是专业歌手,上辈子她的主要精力也一直都在演戏上面,对于这块确实算不上擅长。让她自己评价的话,就是属于会演戏的人里,唱歌比较好的。
“紫南已经看过所有参加盲选的选手视频资料,她觉得以你的水平,通过盲选还是有把握的。所以到时候正常发挥就可以,你还有三个晚上可以用来练习。”
“哦,还有,你那个高中同学,叫桑雅竹的,她也要参加节目录制。到时候如果有媒体采访,你就说是来给好朋友助阵的,你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演戏上。”
“我知道。”邵博识和安馨统一媒体采访的口径,安馨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东亨有意要签雅竹吗?”
雅竹通过前几轮的比赛,顺利取得现场录制资格的事情,安馨早几天就知道了。不过邵博识特意跟安馨通气,让她在接受采访时提到雅竹,十有八九是东亨方面有签约的意向了。
“签新人的事情都是艾莉在管,再说签进来,歌手那块也不是我带。”邵博识心里想的和安馨差不多,不过这事儿还没定,他也不好说。听说那个桑雅竹的父母都是圈内人士,人家肯不肯签约还是难说。
“反正你就照这个口径说吧,虽然让你去当嘉宾是想展示下实力,不过总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
回到酒店,安馨还在对着谱子练歌,沈静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忍不住要和安馨八卦。
“你说邵先生最近……是不是不太正常?”
“恋爱中的人一般都不太正常。”安馨放下谱子,想了想说道,“不过还好,工作上还没有到不靠谱的程度。”
“恩,就是说话、打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沈静也觉得邵博识和她刚认识的时候相比,画风突变,“哎呀,你说得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你谈过恋爱吗?”
谈恋爱?好像这辈子确实还没有过。
某个未成年人士再次想翻白眼,“我是演员,演员!”然后抱着衣服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