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火灾值了”,她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王没有听清询问道。
她连连摆手,“您快喝茶吧!”。
不过这场突然的火灾还是引起了一些重视,毕竟现在才刚刚收复匈奴,局势还不稳定,这时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任谁想都会以为是蓄意谋之。
慕容琦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查明白到底是谁做的,又加上准备婚事的重担又交在了他身上,这件事也就暂时搁浅了下来。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慕容居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烧焦的地方也已经在慢慢蜕皮,再加上慕容雅这么长时间里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此时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我怎么还有些紧张呢”,慕容雅笑嘻嘻地说道。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在此之前也一直在期待着,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慕容雅的心里反倒是只剩下紧张了。
“没事的,有我在”,虽然慕容居此刻和她的心情有些相同,但是这样的话他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说,只是尽可能地宽慰她。
“如果那天晚宴之后没有发生那件事,你还会娶我吗?”。
慕容居一时语噻,他也想过同样的问题,如果那天没有那件事,现在他们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几日他一直在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一直在向他招手,他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只是他能感应到女人是一直在微笑的,他向她奔跑过去,却始终够不到人。
梦里的女人身形和慕容雅无二,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两人婚事将近,他因为紧张才重复梦到她,但是那种就在眼前却抓不到的感觉使他难受。
就像一直以来的他一样,一直觉得自己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但是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份踏实感,让他在这里真正的安定下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让自己在这里不再是看客。
“一切都没有如果,不管有没有那件事,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他把慕容雅搂在怀中温柔地说道。
婚约如期举行,一大早下人们就忙着挂上红灯笼,布置婚礼的场地。按照鲜卑族的规定,此时新人就不能再见面了,直到夜晚婚礼开始时才能相见。
慕容雅紧张地端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下人帮忙更衣梳妆,“驸马那边怎么样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驸马那边都好着呢,您就别担心了,都到这时候了,难不成驸马还能跑了不成”,丫鬟嬉笑着说。
慕容雅附和着跟着笑笑,也是,自己最盼望的不就是今天吗。
慕容居这边也在试礼服了,但是看着外面张灯结彩的样子,他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哪里经历过。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脑海中不自觉地放着挂满灯笼的大门,和下人们不停穿梭的身影,以及自己拖着病弱的身体不情不愿地样子。
“驸马,驸马,您怎么了”,下人察觉出了一丝异常,赶忙叫他。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头疼,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