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极其消瘦,皮肤病态的苍白,像是久不见阳光,又像是大病一场。
他抬头对上曲锦书探究的眼神,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但他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既有被病痛折磨的疲惫,也有难以捉摸的兴奋。
他甚至还用嘴型对曲锦书说——好久不见。
那一瞬间,寒意从曲锦书脚底升起。
不用再试探了!
他的眼神,还有他的声音……
是他,贺修钧!
他为什么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他命真大啊。
“三皇弟,父皇信任你,让你当主帅。但不代表你可以骑在孤的头上。你居然诅咒孤死?”苍凌梧用阴沉的眼神盯着贺修钧。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当年明明已经咽气,并且被他的人丢到乱葬岗的三皇弟突然会死而复生,而且还取得了父皇的信任。
他用了很多证据向父皇证明此人不是三皇弟,可父皇就是不相信他。
这一次来打仗,父皇更是封对方为主帅,导致自已这个太子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就连父皇最信任的军师,也听命于他。
“不是诅咒,是预言。”
贺修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盯着凌苍梧,笑意不达眼底。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移向曲锦书。
他像是对老熟人一样,用熟稔的语气说:“本皇子有意与西陵谈和,不知曲将军意下如何?”
曲锦书马上问:“如何谈和?是你们离开这片土地,不再侵犯边疆吗?”
贺修钧摇了摇头,他语气怜悯:“不,北晋付出那么多兵力人力,可不是陪你们玩耍的。边疆,我们非要不可。”
“那放你狗屁的谈和。”全浩然破口大骂。
“就是,你这个二皇子看起来像是个阴柔的太监,还想吞下我们边疆,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方知复也跟着骂起来。
阴柔的太监?
贺修钧听到这个形容之后,脸色彻底垮下来。
他的脸皮肉分离,甚至还抖动了几下。
他用阴郁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方知复和全浩然。
“罢了,反正你们也快死了,本皇子不屑于与你们计较。”